宝剑在手上把玩,心里微微一愣,他看出了我表情的变化,拨出剑身指着我的胸口:“小丙,你难过吗?”
我笑道:“我不难过,是你难过了吧,左渊哥哥”
一步一步笑着向着剑尖走去
“杀了我,你会不会好过一点呢,左渊哥哥”
剑尖刺破衣服,抵住我的血肉,我毫无知觉,继续向前:
“小丙对不住你,姜国一别,是小丙小看你了,别恨小丙,她不是有意的”
他看到殷红的鲜血从景公主的身体里流出浸湿剑身,抚着自己的心口,收回剑。
我在想,是他更疼还是我更疼呢?
他很苦,怒道:“你的心里不曾有过我吧?可笑,我竟把一片真心放在你身上”
嘶!
他扯开我的衣襟,动作很粗鲁
我看到心口上那道伤口很深,就是感觉不到疼痛,知道他想要什么?闭上眼睛,往床上直直躺下去,血慢慢的浸湿被他扯开的白色里衣。卡卡小说徃 勉费阅渎
他挥剑一下把所有从我身上扯下来的衣服全部砍成碎片,嘲讽的看了我一脸,朝着门口走去,吩咐:“给我们重国的夫人止血”
斗转星移,时间一点一点消逝,重国自攻下姜国,在东土已无敌手,左渊成为了东土大陆最有权势的男人。他性情大变,不再谋定后动,开始启用口蜜奸人,决策冲动,大权独握,穷兵黩武,喜怒不定。
红锦里成为他往来最频繁的地方,每一次我都笑脸相迎,努力加餐,保持精神焕发,来挽回无辜为我治病太夫的生命。
三年后
我还在那里,一步都没有离开红锦里,时间荏苒,原来就是这么说的,生病的频率太多,我一度都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左渊是个我永远都搞不明白的人?
甚至都不明白这个人对景公主到底是一片什么样的感情?
说他爱,但是却将她囚在红锦里。
说不爱,但是他又时常来看她,除了第一次刺伤她,就再也没有强迫景公主做什么事,甚至从来都没有从肉体上占有过她。
可是他却在心灵上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她。
三年前,他拿来一个礼器
朝着我说:“师兄他是经常拿礼器给你把玩的吧这件礼器,是我用他的遗体铸的,就给你玩玩,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知道这个是假的,因为这件礼器没有公子册身上的气息,我已经慢慢感觉不到这具躯体的沉重感了,但是意识对气息的把握越来越明显。
两年前
又是一件礼器,琴状,很漂亮
上面一个人形的图案很像栎央,而且上面有栎央的气息。
“这是那个据说照国琴技最好的那个琴师的双手铸的”
一年前
他说:“前照国有个姓伊的,我正在跟满朝官员礼士讨论如何处死景公主,这个人居然站出来反对,还鼓励士子为景公主立书,将东孤城入编进史册,我听说以前他对你很不好,就杀了他,铸成了礼器。给你玩玩。”
伊卿家,那个随在公子册身边,从照都到东孤,每次都把我当成乱世惑星来看,总是劝公子册把我丢掉的那个,我一直认为十分迂腐又不知变通的遗老。
半年前
我看到一件很沉稳的礼器,敛口大腹,鼎耳雀鸟飞舞彩绘,腹口一长衣文人正在众士子中侃侃而谈,士子们都在侧耳倾听。
我笑着说:“这件礼器倒是有几分代伯的气息,重国的铸礼工艺越来越精良了,比从前的礼国生动多了”
是的!
这些杀戮太频繁,我的心早就没有了知觉。
只是疑问,如果当年我没有说: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想办法把消息带给我,这句话,他们会不会死呢?
左渊倒是很热衷的跟满朝的礼士们讨论如何处死景公主,关于这一点,他们整整讨论了三年的时间,每次讨论后都会跟我分享结果,然后又否决重新开始。
我活着不行,我死的方式他又很不满意,所以我十分不了解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