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拦截机群。
飞行员陈峰的机翼上己经添了三个新的击落标记,他刚把架零式撞得螺旋下坠,座舱盖还留着对方机翼刮出的凹痕。
这位刚满20岁的广东仔,飞行服口袋里揣着妹妹织的平安符,此刻正咬着牙追逐架日军的"九六式"舰载机。
"咬住它的六点!"长机在电台里喊。
陈峰猛地推杆,FW - 190的速度瞬间提至极限,机翼几乎擦过"九六式"的尾翼。
他看见对方飞行员正回头张望,脸上的惊恐在瞄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当机炮的炮弹撕开对方的机身时,他突然想起妹妹的信:"哥,把鬼子的飞机打下来,我给你包云吞。"
江面上突然冒起条白色的烟带。
陈峰认出那是日军"苍龙号"航空母舰的舰载机,正试图偷袭坦克集群。
他猛地拉升战机,在突破三架零式的拦截后,对着那群挂载鱼雷的"九七式"俯冲轰炸机俯冲下去。
机炮的轰鸣里,他看见第一架"九七式"的机翼被打断,带着鱼雷一头扎进黄浦江,激起的水柱比"苍龙号"的桅杆还高。
"陈峰!'加贺号'的机库着火了!"长机的声音带着兴奋。
陈峰转向望去,看见那艘罪恶的航母正被浓烟笼罩,飞行甲板上的零式像群被烧着的马蜂,纷纷坠入江里。
他突然做了个超低空通场,机腹几乎擦过"加贺号"的烟囱,机炮扫过舰桥时,看见几个日军军官正举着望远镜,下一秒就被打成了筛子。
黄浦江的江面上,鱼雷机编队正在清理漏网之鱼。
飞行员赵大海的座机己经带伤,左翼的弹孔里还插着块日军的弹片,他却死死咬住"榛名号"战列舰的舰尾。
这位东北军的后代,父亲死在"九一八"的炮声里,现在鱼雷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正稳稳地套住那艘当年参与炮击沈阳的罪舰。
"投放鱼雷!"赵大海嘶吼着按下按钮。
两枚鱼雷拖着白色的航迹冲向"榛名号",在距离舰体500米处,他看见日军的深水炸弹正在江里炸开,却没能拦住鱼雷的轨迹。
当第一声巨响传来时,他看见"榛名号"的舰尾猛地抬起,螺旋桨露出水面的瞬间,第二枚鱼雷正好命中弹药舱,整艘战列舰像被巨人踢了一脚,开始快速下沉。
"赵大海!你击沉第七艘了!"电台里传来编队的欢呼。
赵大海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现在玉佩的边角己经被体温焐热。
他转向新的目标——那是日军"利根级"重巡洋舰"筑摩号",正试图突围逃往公海。
当鱼雷机的航弹在"筑摩号"的甲板上炸开时,赵大海看见了日军水兵举着军旗跳海,那面旗在江水里泡得发沉,太阳图案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他突然对着电台唱起了《松花江上》,歌声里混着机炮的轰鸣,在黄浦江上空飘得很远,像是在告诉那些葬身江底的同胞:鬼子的军舰,正在下沉。
黄浦江,江面上漂浮的日军舰体正在缓缓下沉,油膜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彩色。
参谋官捧着战报跑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司令,空军击沉航母'加贺号'、'苍龙号',战列舰'榛名号'、'雾岛号',重巡洋舰'利根号'、'筑摩号',驱逐舰十七艘......"
"赵长庚击落敌机11架,王勇击沉舰艇5艘,赵大海击沉7艘......"参谋官还在念着英雄榜。
宋卫国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歌声,回头时看见新兵营的孩子们正举着步枪欢呼,他们的刺刀上还挂着日军的军旗碎片,在夕阳里像群燃烧的火炬。
暮色渐浓时,第一辆豹式坦克开进了上海市区。
李铁柱从驾驶舱里探出头,看见街道两旁的百姓正往坦克上抛洒鲜花,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颤抖着把块牌匾挂在坦克炮管上——上面写着"还我河山",笔迹歪歪扭扭,却在暮色里闪着光。
黄浦江的江面上,最后艘日军驱逐舰正在下沉。
赵大海的鱼雷机低空掠过,机翼下的航灯在江面上映出片晃动的光斑,像在给那些葬身江底的鬼子,点亮通往地狱的路。
他摸出父亲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沈阳"二字己经被硝烟熏黑,却依然能看清那深深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