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薄雾刚漫过常州城墙，宋卫国的军靴己经踩上了光华门的断壁。.白\马_书-院_ !首+发*

望远镜里，日军阵地的炊烟正顺着风飘向运河。

七十万日军的帐篷在城郊连成灰黑色的海，昨夜被炮火掀翻的阵地边缘。

工兵正佝偻着背抢修鹿砦，钢钎敲击铁轨的脆响像根针，扎在每个等待进攻的华夏士兵心上。

“各旅汇报弹药基数。”宋卫国对着步话机说，指节叩击着城砖上的弹孔——那是昨天九二式步兵炮留下的痕迹，边缘还凝着暗红色的血痂。

“一旅150毫米榴弹炮备弹八千发！”

“三旅反坦克地雷剩五万颗！”

“狙击营98k子弹充足，还能再敲掉三百个鬼子军官！”

周明轩的声音从城东钟楼传来时，宋卫国正看见日军阵地升起信号弹。

三发绿色的光球在雾里炸开，七十万日军像被捅的蚁穴，沿着常州城的西个城门涌出来，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在朝阳里闪成一片冷光。

“系统，兑换五百门88毫米高射炮，平射模式。”宋卫国在心里默念。

然后阵地上拿出了大量高射炮的华夏军队。把冷冰冰的炮口对准鬼子

那些原本用来打飞机的炮管此刻齐刷刷指向地面，炮口的寒光让冲锋的日军脚步顿了顿。

宋卫国扯掉手套，露出手腕上被弹片划伤的伤口。

昨天王二丫给喷的愈合喷雾还在奏效，新生的皮肉泛着淡粉色。

“放！”

八十门88炮同时怒吼时，城砖缝里的尘土都在震颤。

炮弹钻进日军密集的队列，炸开的气浪像只无形的手，把成片的士兵掀得倒飞出去。

最前排的九七式坦克像被顽童踢翻的铁皮盒，履带朝天转着。

炮塔飞到半空又砸进人群，血浆混着断肢溅在后续冲锋的日军脸上。

“打得好！”王大牛趴在护城河对岸的暗堡里，56式步枪的枪管烫得能煎鸡蛋。

他身边的麻袋堆己经换了三茬，每次打空弹匣，就往上面摞新的弹壳，现在己经堆得比人高。

昨天他把爹留的那瓶米酒倒在了暗堡的地基上，泥土吸着酒液冒出泡泡，像爹在底下应了声好。

日军的反击在正午撕开了城西防线。*鸿^特,晓*税-徃/ *首^发,

松井石根把最后的预备队填了进来，戴着“神风”臂章的敢死队抱着炸药包冲向城门，导火索滋滋地烧着，在雪地上拖出蜷曲的灰线。

赵小花刚把最后捆集束手榴弹扔出去，就看见一个日军中尉己经扑到瓮城门口，炸药包的引线烧到了尽头。

“快躲开！”她扑过去拽住身边的新兵，自己却被气浪掀飞出去。

落地时后背撞在石狮子上，喉头涌上腥甜，手却死死攥着那方并蒂莲手帕——帕子边角己经被血浸透，红得像团燃烧的火。

当她挣扎着爬起来，看见瓮城的缺口处，李铁柱的“001”号豹式坦克正横着堵在那里。

履带碾过日军的尸体，把冲上来的敢死队像拍苍蝇似的拍扁，车载机枪的枪管红得发亮，子弹壳在炮塔周围积成了小山。

“丫头没事吧！”李铁柱从炮塔探出头喊，钢盔上的弹痕比他脸上的皱纹还密。

他昨天在检修坦克时发现履带卡着半只日军军靴，现在那皮革己经被碾成了碎渣，混在履带的齿纹里。

赵小花抹了把嘴角的血，抓起地上的步枪往弹匣里压子弹：“死不了！还能再扔二十颗手榴弹！”

战斗打到第七天，常州城己经成了座巨大的绞肉机。

宋卫国在指挥部的地图上插满了红蓝旗，红色的小旗像被狂风撕扯的火苗，在城墙内外反复拉锯。

参谋官报伤亡数字的声音越来越低，每个小时都有整连的新兵倒在冲锋路上，又有整营的农民扛着锄头从后方补上来。

“系统，兑换两千挺马克沁重机枪。”宋卫国看着地图上日军正在合围的箭头，指腹摩挲着桌角的裂痕。

昨夜从系统商城刚换的火焰喷射器己经烧掉了城南的日军炮兵阵地，但七十万关东军像潮水般涌上来，总能在被炸烂的阵地上重新竖起太阳旗。

【警告：连续兑换重武器将导致积分消耗加速。】

“兑换。”宋卫国加重了语气。

桌角的收音机突然滋滋响起来，里面传出松井石根的广播，那带着大阪口音的华语嘶吼着“玉碎冲锋”，背景里混着军号和炮弹的轰鸣。

城北的拉锯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