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白热化。

日军在松井石根的指挥下，从常州东门发动了集团冲锋。

五万日军端着三八式步枪，像片灰色的潮水涌向华夏军队的阵地，喊杀声震得运河水面泛起波澜。

宋卫国站在指挥塔上看得清楚，日军的先头部队里有不少戴着钢盔的娃娃兵，冲锋时脚步都在打晃，却被后面的军官用刺刀逼着往前冲。

“让新兵营撤到第二防线，”宋卫国对参谋官说。

“别让他们跟鬼子硬拼，用迫击炮轰。”

他的话音刚落，阵地前沿突然响起成片的爆炸声。

这是新兵营的战士们在扔手榴弹，密集的炸点像串点燃的鞭炮，把日军的冲锋队形撕开一道道口子。

有个叫赵小花的女战士，原本是常州城里的绣娘，此刻正蹲在战壕里，把捆在一起的手榴弹往日军堆里扔，辫子上的红头绳在硝烟里一晃一晃，像朵顽强的花。

“小花，左边！”她身边的男兵喊道。

赵小花反手抓起颗手榴弹，咬开保险栓时，牙齿咬得嘴唇发白——她的丈夫昨天在架设浮桥时被日军打死了，怀里还揣着他送的定情信物，一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

此刻手帕就塞在军装口袋里，被体温焐得温热，给了她无穷的力气。

日军的冲锋被打退三次后，松井石根终于动用了预备队。

常州北门突然冲出两千名戴着“武士道”臂章的日军精锐，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喊着“万岁”往前冲，钢盔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华夏军队的阵地前沿顿时压力陡增，不少新兵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冲锋，吓得往后缩，战壕里的防线眼看就要被撕开。

“给我顶住！”一声怒吼从侧面传来。

李铁柱驾驶着“001”号豹式坦克，从侧翼的芦苇荡里冲了出来，履带碾过日军的尸体，车载机枪横扫之处，日军像割麦子似的倒下。

他看见一个日军少佐举着军刀冲向新兵战壕，突然把坦克炮管压低，一炮轰过去，那个少佐连同身边的十几个日军顿时被炸得粉碎，军刀的碎片飞起来，嵌进坦克的装甲板上。

“跟老子冲！”李铁柱从炮塔里探出头，手里挥舞着工兵铲。

“让小鬼子看看，咱庄稼汉的骨头有多硬！”

他身后的坦克营跟着冲了上去，豹式坦克和缴获的九七式坦克混在一起，像群咆哮的猛兽，把日军的预备队冲得七零八落。

有辆九七式坦克的履带被日军的炸药包炸断，驾驶员是个刚参军的铁匠，竟然跳下车，用撬棍顶着坦克炮管往前推，硬生生把炮口对准了日军的机枪阵地。

战斗打到黄昏时，双方都杀红了眼。

运河里漂着日军的尸体和炸毁的装备，河水被染成了暗红色，岸边的芦苇荡燃着熊熊大火，烟雾把夕阳染成了血红色。

宋卫国清点伤亡时，手指在统计表上微微发颤——华夏军队伤亡五万，日军也付出了三万的代价，双方像两只疲惫的野兽，互相撕咬着，谁也不肯松口。

周明轩的狙击营在这一天里打掉了日军十七个军官，包括一个大佐。

他蹲在钟楼顶上，枪管己经发烫，瞄准镜里映出日军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不少伤兵正躺在地上哀嚎。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开火——望远镜里，一个日军护士正给伤兵喂水，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亲人。

“别打了。”宋卫国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

“打仗是男人的事，别为难女人。”

周明轩慢慢松开手指，枪栓复位的声音在暮色里格外清晰。

他忽然看见那个日军护士抬起头，朝着华夏军队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没有仇恨，只有疲惫和茫然。

夜幕降临时，枪声渐渐稀疏下来。

宋卫国站在阵地前沿，看着战士们在战壕里互相包扎伤口，王二丫带着卫生员们穿梭其间，给伤员喷着快速愈合喷雾，白雾在月光下像层薄纱。

李铁柱的坦克兵在给坦克加油，油桶碰撞的叮当声里，混着他们哼的家乡小调。

“系统，再兑换两千个战地急救包。”宋卫国在心里默念。

【叮！兑换成功。】

他看着虚拟屏幕上的积分数字，还有西百多万，足够支撑这样的战斗很久。

运河对岸的日军阵地上，松井石根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军帽下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宋卫国知道，这场拉锯战才刚刚开始，但他心里不慌——他身后有百万军民，有系统里取之不尽的武器，更有这片土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