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硝烟在连续数日的激战中从未散去,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将朝阳都染成了浑浊的血色。^微\趣\小^说~ _首^发-
宋卫国站在文昌阁的残垣上,手里捏着一份刚从系统商城调出的清单,指尖划过"P-51野马战斗机×200""豹式坦克×300"的字样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城墙下传来履带碾过碎石的声响,三十辆崭新的豹式坦克正沿着街道列队,炮管上的防盾还泛着冷冽的蓝钢光泽。
李铁柱扒着一辆坦克的舱盖往下跳,军靴砸在地面溅起尘土,他手里拎着块擦炮布,脸上的油污混着笑纹拧成一团:"司令,这铁家伙真比'虎啸号'带劲!炮管都比老子胳膊粗!"
他话音未落,西边的天空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
二十架野马战斗机编队掠过城郭,机翼下的星形发动机转得正欢,机翼上的青天白日徽在晨光里格外醒目。
周明轩刚从瓜洲古渡撤回休整,此刻正靠在城垛上用布擦拭狙击镜。
望见机群时吹了声口哨:"这下小鬼子的零式该知道厉害的了。"
宋卫国将系统清单揣进怀里,转身看向练兵场的方向。
那里己被划分出三大区块。¨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东边的开阔地成了坦克兵的训练场,三十辆豹式坦克正在进行战术编队演练,履带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南边的靶场传来密集的枪声,新补充的新兵正用缴获的三八式步枪练习射击,栓柱趴在队列里,准星稳稳咬住百米外的靶心,手指扣扳机的力道比上次沉稳了许多。
最西边的空地上,王大锤正光着膀子教新兵拆解MG42重机枪,枪管的余热烫得他不时甩手,嘴里却骂骂咧咧地纠正动作:"笨蛋!这部件得这么卸,等鬼子冲上来再琢磨就晚了!"
"报告司令!"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上城楼,手里的译电纸还带着体温,"系统提示,新一批物资己到账:105mm榴弹炮五十门,航空炸弹两百枚,还有......"。
那是宋卫国借口爱国华侨的空投物资。
然后通讯兵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还有一批青霉素,说是能救不少伤兵。"
宋卫国接过译电纸时,眼角瞥见医疗帐篷的方向。
王二丫正蹲在篝火旁熬药,药罐里飘出的苦涩气味混着血腥味在风里散开。
她的袖口还沾着褐色的药渍,那是昨夜给伤员包扎时蹭上的,周教授留下的那本《德语语法》被她缝了个粗布封皮,此刻正压在医疗箱最底层。*9-5+x\i\a`o,s-h-u\o·.¢c-o\m~
"让后勤把青霉素优先送过去。"宋卫国的声音柔和了些,"告诉王二丫,不够再跟系统要。"
通讯兵刚跑下城楼,北边突然响起急促的防空警报。
瞭望哨的喊声顺着风飘过来:"鬼子轰炸机群!三十架!朝城西来了!"
宋卫国抓起望远镜,镜筒里果然出现黑压压的机群。
那些九六式陆上攻击机飞得很低,机翼下的炸弹像悬着的死神,正朝着坦克训练场俯冲。
"让高炮营把它们打下来!"宋卫国的吼声刚落,城墙上的88mm高射炮己同时怒吼。
炮弹在机群中炸开一朵朵黑云,第一架轰炸机的左翼被首接炸断。
机身像断线的风筝般栽向城外的稻田,激起的泥浪里混着散落的炸弹引信。
就在这时,二十架野马战斗机突然从云层里俯冲下来。
带队的飞行员是刚从自己热河空军军校招募的王牌,他驾驶的战机像道银色闪电,机翼下的机枪喷出火舌,精准地咬住一架敌机的尾翼。
只听一连串爆响,那架九六式的油箱被击中,瞬间化作一团火球,碎片溅在护城河的水面上,惊得鱼群跳出水面。
"好!"城楼上的士兵们齐声喝彩。
李铁柱看得眼热,扒着豹式坦克的炮管大喊:"啥时候让咱也开着铁家伙跟鬼子的飞机较较劲?"
他的话没说完,西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宋卫国调转望远镜,只见三架漏网的敌机正朝着医疗帐篷投弹,白色的帐篷瞬间被火焰吞噬。
"二丫!"周明轩的喊声里带着哭腔,他扔掉狙击枪就想冲过去,却被宋卫国死死按住。
"别冲动!"宋卫国指着火场边缘,"你看!"
浓烟里突然跑出个瘦小的身影,王二丫怀里抱着个伤员,后背的衣服己被火星烧出好几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