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车头的88毫米高射炮正缓缓抬起炮口。
凌晨三点整,宝山县城外突然亮起数百道探照灯,像银色的巨蟒刺破晨雾。
宋卫国的机械化师己经在日军后方展开阵型,150毫米榴弹炮的炮口在灯光下泛着幽光,炮管上的白漆写着编号:"莱茵金属1936"。
随着信号弹在天空炸开绿色的花,三百门榴弹炮同时怒吼,炮口喷出的火舌能照亮炮手们年轻的脸。
韦云淞在掩体里被震得耳膜发疼,却死死盯着望远镜。
他看见日军的营地像被巨人用锤子砸过的蚁穴,帐篷在爆炸声中飞上天,钢盔和枪支被气浪掀到半空。
有个日军少佐试图组织抵抗,刚举起指挥刀就被一颗105毫米炮弹连人带马炸成了碎块。
"娘的,这才叫炮!"身旁的参谋抹了把脸上的泥土,他从军二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炮火密度。
覃彪趴在槐树上,感觉身下的树干在嗡嗡发抖。
他把M1加兰德的枪管伸出焦黑的树杈,瞄准镜里能看到日军像没头苍蝇般乱跑。
有个日军士兵慌不择路地跳进弹坑,正好落在三天前覃彪埋下的弹壳堆里,那些黄铜弹壳在炮火的闪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一百零九。"覃彪轻轻扣动扳机,这次的枪声被炮火声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