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们的飞机打下来当靶子！”

他朝天上望去，三架九六式舰攻正从云层里钻出来，机翼下的炸弹清晰可见。

“狗日的敢来！”柱子突然扛起一支加兰德，照着说明书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脆响让他咧开嘴笑。

他身边的老兵连忙喊道：“这是半自动步枪，扣一下打一发，别像打老套筒似的使劲拽！”

高射炮率先开火，88毫米炮弹在天上炸开一朵朵白烟。

赵长庚驾驶着BF-109从侧面冲来，机炮精准命中一架舰攻的引擎，那架敌机拖着黑烟坠向黄浦江，激起巨大的水花。

就在这时，另一架舰攻投下的炸弹落在仓库旁，气浪掀翻了好几箱罐头，牛肉混着泥土滚了一地。

“给俺打！”柱子举起步枪就朝低飞的敌机射击，加兰德的枪声清脆得像过年放鞭炮。

他身边的少年兵狗蛋也学着他的样子开枪，却因为后坐力太大被震得后退两步，咧着嘴首笑：“这枪比俺家的锄头还带劲！”

韦云淞突然发现有架敌机正朝着弹药箱俯冲，他抱起一挺mg42，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重机枪的咆哮像闷雷滚过，子弹在敌机机身上撕开无数个洞，飞行员当场被击毙，失控的战机一头撞在苏州河的桥墩上，引发的爆炸把桥面炸断了一半。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小时，三架敌机全被击落。

柱子提着步枪跑过去，从坠毁的敌机残骸里翻出一个日军飞行员的军用水壶，打开一闻，突然呸地吐了口唾沫：“啥玩意儿，还没俺们广西的米酒好喝！”

廖磊走过来，看着满地的物资，突然对着宋卫国敬了个军礼：“宋师长，侨胞们的情分，俺们桂军记在心里。”

今天中午，俺让弟兄们焖大米饭，就着牛肉罐头吃，吃饱了就去把苏州河对岸的阵地夺回来！

宋卫国看着士兵们正七手八脚地往卡车上搬物资，有的士兵舍不得弄脏新军装，把迷彩服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背包，只穿着旧军装干活。

那个叫柱子的士兵正给狗蛋演示加兰德的用法，两人凑在一起研究刺刀怎么安装，脸上的泥垢也遮不住眼里的光。

远处传来集结号声，韦云淞吹了声口哨：“各团带好装备，跟我渡河！”

士兵们立刻列队，加兰德步枪的枪口齐刷刷指向对岸，阳光照在枪身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赵长庚的战机从头顶掠过，机翼上的“天狼”涂鸦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他对着无线电大喊：“廖军长，我去炸掉日军的炮兵阵地，你们尽管冲锋！”

廖磊举起手臂，正要下令渡河，突然看见一个戴着红十字袖标的身影从仓库里跑出来，正是陈小妹。

她手里提着药箱，左腿的绷带还在渗血，却硬是爬上一辆卡车，朝着对岸挥手：“弟兄们，要是受伤了就往回跑，我在这儿给你们包扎！”

柱子突然朝着她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陈护士放心，俺们不受伤！要杀够一百个鬼子才回来！”

韦云淞率先跳进苏州河，冰冷的河水没过膝盖，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回头喊道：“弟兄们，让小鬼子看看，啥叫广西狼兵！”

六千多名桂军士兵跟着跳进河里，加兰德步枪举在头顶，像一片移动的钢铁森林。

对岸的日军突然开火，子弹在水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柱子突然停下脚步，对着一个正在架设机枪的日军士兵扣动扳机，加兰德的枪声在河面上格外清脆，那名日军应声倒地。

“中了！”柱子兴奋地大喊，加快脚步往前冲。

他身边的狗蛋也打中了一个鬼子，少年兵笑得露出两排白牙，嘴里的米饭还没咽下去，罐头的油星沾在嘴角上。

宋卫国站在仓库顶上，看着桂军士兵像潮水般涌上对岸，突然对副官说：“给重庆发报，就说广西援军己经投入战斗，请求再调三个师过来。”

他顿了顿，望着对岸不断响起的枪声，“告诉委员长，淞沪会战，我们能赢。”

晨光彻底驱散了雾气，苏州河上的血水渐渐与河水融在一起。

赵长庚的战机在对岸投下炸弹，日军的炮兵阵地瞬间陷入火海。

陈小妹蹲在河边，给一个被流弹擦伤的士兵包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宋卫国拿着两个牛肉罐头走过来。

“给伤员们分了吧，”老将军把罐头递给她，“告诉他们，往后还有更多罐头，更多枪炮，只要他们能把鬼子赶出去。”

陈小妹点点头，望着对岸正在冲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