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撕碎，要么抱着脑袋钻进掩体，却被随后落下的航弹连人带掩体一起掀飞。

"打得好！"宋卫国一拳砸在旁边的断树上，树皮簌簌地落下来。

他看着BF-109在天空中划出的优美弧线，突然想起赵长庚说过的话——这些德国战机的俯冲性能，比苏联的伊-16强太多。

远处的江面上，又一艘日军驱逐舰被鱼雷击中，舰体从中部断裂，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雾中形成一道黑色的柱子。

赵长庚正与最后两架零式缠斗。

他的BF-109机翼被打穿了两个洞，机油顺着油箱的裂缝往下滴，在机身上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老子今天陪你们玩到底！"他猛地推杆，战机以近乎垂首的角度冲向江面，零式战机果然跟了下来。

就在距离江面不到两百米时，赵长庚突然拉升，BF-109像条泥鳅般窜了上去，而两架零式由于速度过快，来不及拉升，一头扎进江里，激起两道巨大的水柱。

"赵队！鬼子的增援机群来了！"陈小五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发颤。

赵长庚抬头望去，只见五十多架九六式舰载机正从东南方向飞来，机翼下的炸弹闪着寒光。

"全体注意！保持高度！"他对着麦克风大喊，"让斯图卡先撤，我们来掩护！"

BF-109机群突然组成雁形编队，像把锋利的剪刀般冲向敌机群，机炮的轰鸣声在雾中此起彼伏。

钱立功的斯图卡机群此时己经投完了所有航弹，正在编队返航。

他看着身后的空战，突然对副驾驶说："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斯图卡虽然机动性不如BF-109，但机翼上的机炮也不是吃素的。

两架斯图卡突然转向，对着一架落单的九六式俯冲下去，机炮精准命中敌机的机翼，那架战机立刻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坠向江面。

李大海的鱼雷机队也加入了战斗。

他们虽然没有空战经验，但鱼雷机上的自卫机枪也发挥了作用。

一架九六式正试图攻击赵长庚的座机，却被李大海的机枪打中引擎，冒着黑烟仓皇逃窜。

"痛快！"李大海拍着机枪的枪管，"以前总被鬼子追着打，今天终于能反过来收拾他们了！"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太阳终于穿透晨雾，照亮整个吴淞口时，江面上己经漂浮着数十架日军战机的残骸，十几艘战舰的残骸在江水中若隐若现，有的还在冒着黑烟，有的则己经倾斜沉没。

滩头阵地上，日军的登陆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活着的鬼子要么躲在掩体里不敢出来，要么就是举着枪向国军投降。

赵长庚的BF-109降落在临时机场时，机身上布满了弹孔，机翼下的机炮己经打光了所有弹药。

他爬出座舱，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地勤人员赶紧冲过来扶住他。

"战果怎么样？"赵长庚抹了把脸上的油污，声音沙哑地问。

"击落敌机一百八十三架！"地勤人员兴奋地大喊，"击沉航母一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五艘、运输船十七艘！弟兄们都说，这是淞沪会战以来打得最痛快的一仗！"

赵长庚抬头望向天空，阳光照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显得格外明亮。

远处的江面上，硝烟正在慢慢散去，露出黄浦江浑浊的水面，上面漂浮着鬼子的尸体和各种残骸。

"告诉弟兄们，"他对着围拢过来的飞行员说，"好好保养飞机，明天咱们接着干！"

宋卫国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壶热水。

"干得不错。"他看着远处江面上的战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重庆来电了，说要给咱们记大功，还要给南洋华侨总会发感谢信呢。"

赵长庚喝了口热水，突然指着天空说："师长你看，那是什么？"

只见十几架BF-109正组成编队，在吴淞口的上空盘旋，机翼上的青天白日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在向牺牲的战友致敬，也是在向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宣誓——龙国的天空，再也不会让鬼子肆意妄为。

吴淞口的江风带着硝烟的味道，吹拂着每个人的脸颊。

宋卫国看着那些年轻的飞行员，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己经肩负起保卫家国的重任。

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

但只要有这些勇敢的战士，有这些来自异国的"神兵"，胜利终将属于他们。

远处的江面上，最后一艘日军运输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