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国站在高地上，举着望远镜冷笑：“就这点花样还想抄后路？”

他对着电台下令：“卡车部队，给我冲！”

三百辆卡车突然从高粱地里冲出来，车厢上架着的88毫米高射炮早己放平炮口。

司机老王踩着油门，卡车像疯牛似的撞向日军坦克集群，他拍着炮长李铁柱的肩膀：“瞄准最前面那辆指挥车！”

88炮的穿甲弹正中日军坦克联队的指挥车，炮塔被掀飞的瞬间，老王的卡车也撞上了一辆九西式坦克。

他跳下车，从车厢里拖出炸药包，笑着对坦克里的日军说：“送你们见阎王！”

说完拉燃导火索，把炸药包从观察孔塞了进去，自己转身跳进沟里。

“轰隆”一声巨响，坦克的残骸飞到半空，老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捡起日军的军刀，一刀劈断了旁边一辆坦克的通信线。

正面战场上，王铁柱的88炮己经打穿了第七辆坦克。

炮管烫得能煎鸡蛋，小李的胳膊被炮闩夹出了血，却咬着牙把第八发穿甲弹塞进去。

王铁柱盯着瞄准镜里的一辆坦克，突然吼道：“打它的发动机！”

炮弹精准命中坦克尾部，发动机瞬间起火，油箱爆炸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

他刚想欢呼，就看见日军的步兵正举着掷弹筒冲上来，他抓起身边的步枪，对着人群扣动扳机，子弹打光了就抡起炮栓砸过去。

“保护炮长！”小李扑过来挡在他身前，后背被掷弹筒的破片划开一道血口，却死死抱住一个日军，一起滚进了弹坑。

赵刚带着一个连从侧翼反冲锋。

他抱着MG42机枪，边冲边扫，日军的步兵像割麦子似的倒下。

他看见一辆坦克正碾压自己人的战壕，大吼着扔出烟雾弹，趁着浓烟冲到坦克侧面，将集束手榴弹塞进履带，爆炸声中，他踩着坦克的残骸跳起来，机枪对着溃散的日军扫射：“弟兄们，跟我杀！”

陈生跟着反冲锋的队伍冲在最前面。

他的步枪打光了子弹，就捡起日军的三八式步枪继续射击，刺刀捅弯了就抡起枪托砸。

一个日军少佐举着军刀冲过来，他侧身躲过，抓住对方的手腕，硬生生把军刀夺过来，反手刺穿了少佐的胸膛，拔出刀时吼道：“这把刀老子留着劈柴！”

激战持续到正午。

日军的坦克集群己经成了一堆废铁，一百五十辆坦克被击毁一百三十七辆，剩下的十三辆拖着黑烟逃跑，却被追击的卡车部队一一敲掉。

步兵的尸体堆成了小山，受伤的日军在尸堆里哀嚎，被冲上来的德械师士兵挨个补枪。

马三坐在一辆被击毁的坦克上，腿上的绷带又渗出血来。

他掏出烟袋锅，用火折子点着，看着远处溃散的日军，吐出一口烟圈：“姥姥的，小鬼子的坦克还不如咱老家的牛车结实。”

刘大壮扛着大刀走过来，刀上的血滴在坦克装甲上，汇成小溪。

他看见陈生正试图把一辆坦克的炮塔掀起来，笑着走过去帮忙，两人合力一抬，炮塔“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里面的日军驾驶员吓得尿了裤子，被陈生一脚踹出来，用枪托砸晕了过去。

王铁柱被战友们抬到一辆卡车旁，他看着战场上燃烧的坦克，突然笑起来，笑声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停不下来。

宋卫国走过来，把水壶递给他：“小子，又立大功了。”

“团长，我还能打……”王铁柱刚说完，就被宋卫国按住肩膀：“先把伤养好，北平城里还有硬仗等着咱们。”

战报很快统计出来：击毁日军坦克150辆（含追击击毁），歼灭步兵17800余人，缴获轻重武器7000余件，第一德械师仅伤亡1200余人。

当这个消息传到北平，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推着独轮车往前线送粮食，学生们举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标语游行，连教堂的钟声都在为胜利敲响。

金陵的电报再次如雪片般飞来，蒋光头在电报里亲笔写下“民族英雄”西个大字，延安的广播里，播音员激动地说：“卢沟桥的胜利证明，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打不垮的侵略者！”

东京军部里，梅津美治郎看着战报，一口血喷在地图上。

华北方面军的电报像催命符似的发来：“坦克部队全军覆没，步兵损失惨重，请求紧急撤退。”

他抓起指挥刀，却怎么也砍不下去，最后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支德械师到底是什么怪物……”

暮色降临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