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哽咽,“去年小麦市价还能到六角,今年跌到一角都没人要。”
宋卫国跳下车,径首走向路边一个正在用铁锹铲玉米的老人。
那些玉米己经长出绿霉,老人却舍不得扔,想铲回去喂猪——可他的猪上周己经被饿死了。
“老人家,”宋卫国让翻译转述,“您这玉米,我按八分一蒲式耳收。”
老人手里的铁锹“当啷”落地,浑浊的眼睛里先是茫然,随即爆发出光:“你说啥?八分?这霉了的……”
“只要能磨成饲料,我全要。”宋卫国指着身后的卡车,“而且我可以先付一半定金。”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内传遍了整个威奇托。
当宋卫国的临时收购点支起帐篷时,农场主们排了三里长的队,手里攥着自家的粮票——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一个叫玛丽的寡妇,抱着孩子跪在宋卫国面前,手里举着丈夫的遗书,上面写着“要是有人能收走玉米,就把孩子养大”。
“您丈夫的玉米,我按一角一蒲式耳收。”宋卫国扶起她,让副官登记,“而且我要在镇上建个罐头厂,您愿意来上班吗?月薪三十美元。”
玛丽愣了愣,突然抱着孩子嚎啕大哭——这是她丈夫死后,第一次有人跟她说“有工作”。
接下来的一个月,宋卫国的足迹遍布美利坚中西部七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