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瑶瑶,
“你给他们办入住的时候,看他们身份证了吗?”
“看了,”瑶瑶走过来,“我是看他们都成年了才给办的。”
“成年了你们就不多问几句吗?”女人迅速站起来,指着沈清也,
“现在是没出事,要是出事了,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不等沈清也开口,双胞胎其中的一个将身份证掏出来摔在茶几上,
“是我把哥哥带出来的,也是我要在这里住的,关人家民宿什么事?”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要管,我交朋友你要管,我哥去年明明考上大学了,你非要他复读考你想让他考的学校。”
“你少管一点能怎么样啊!”
女人被他一连串的话震惊到久久回不过神。
沈清也听到这些,能猜出事情的缘由,也突然理解为什么这兄弟俩老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在家里压抑,又被控制太久,他们己经忘了自己原本的性格。
人自呱呱坠地开始,就像是种下了一棵树。
要允许树长高,也要允许树长出分枝。
你可以剪掉它汲取主干营养的分枝,但你不能强硬的将它掰成你喜欢的形状。
太过强硬,树干会断的。
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架不住有人偏执。
女人摘掉眼镜,掩面哭泣。
双胞胎看着彼此,黯淡的两双眼睛,好像有了一点亮度。
有些话在心里憋太久。
憋到和自己的身体长到一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猛地将那些话从身体里撕开,很疼,也很痛快。
“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啊......”女人坐回沙发上,声音哽咽,
“自从你们复读,我连一件新衣服都没买过......”
“我们复读是因为你让我们复读的啊!”双胞胎哥哥开口,情绪激动。
“好了好了,”财叔从厨房走出来,“孩子们啊,我做了麻辣香锅,你们来帮我尝尝味道。”
财叔这个岔打得很好。
让他们母子之间紧绷着的那根弦没有立刻断掉。
瑶瑶深吸一口气,把纸巾拿给女人,
“姐,你擦擦眼泪。”
女人睨着她,好一会儿才把纸巾接过去。
餐厅与客厅之间的门被金宝他们关上。
这也是第一次关,希望再次打开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问题能够解决。
“姐,”瑶瑶坐到女人旁边,“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