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九族,就连她自己都不得葬入皇族妃陵。
傅瑢璋恨极了母亲的懦弱和不孝不慈,这么多年以来,未曾来拜祭过。
哪怕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没有一个人敢提给容妃修陵的事。
他立在禅院,听着不远处出来了诵经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唢呐声和哭丧声。
又有人入葬了。
大翟的民俗,夭折的、横死的不得葬入祖坟,可这些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死者家人都期盼他们能入土为安,得一方安息之地。
云灯大师此善举,让这些死者得以安息,不知慰藉了多少家属,可谓是功德无量。
若是在上辈子,傅瑢璋是不屑一顾的,任何人的生与死,又与他人何干?谁还管生前身后事。可经历过妘娇之死,他似乎隐约能体会到了这些家属之所愿。
正是曾经经历过她的死,如今面对着这样的妘娇,明明在眼前,抓又抓不住的缥缈感,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无措。
他望着禅院壁画上的三世佛,讥哂一声,“知道了前世、今生和来世,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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