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他眉间的不耐更甚。¨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爱妃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程罗纠结的看向了青衣僧人,赶客的意思明晃晃的。好不容易可以有个机会与陛下独处,她可不想旁边有个扫兴的僧人。
然而无命大师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老神在在的垂着眼,毫无所觉似的一动不动。
“麻烦大师回避一下。”程罗有些气结,直接不与他客气了。
段烨压了压眉间燥郁,眸子已经变得不善起来。还好一旁的梓竹见情形不对迎了上来,瞧见他的面色,连忙笑着打圆场。
“娘娘,陛下在这亭中等了两个时辰,才等来无命大师,您这……”梓竹一脸无奈,“不太合适。”
“不如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无命大师知天晓地,想必再了不得的事,在他这里也称不上秘密。”
说完,段烨抬眸看向了她,显然是赞成梓竹说的话,等着她开口,而无命大师也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好似是在看她的笑话。
程罗咬了咬唇,将手中的信扭捏的送到了桌上。?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想请陛下过目。”
段烨还未拿起来看,一旁的无命大师忽然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嘲了一句:
“既然还要写,方才何必撕碎了扬着玩呢。”
程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刚要反驳回去,段烨却先出声询问了。
无命大师弯了弯眸子,瞧了她一眼,而后慢悠悠的道出了原委。
说今日见着一位身上有沁人桃花香的女子,娘娘上前问了几句,不知怎么就恼了,撕了手中的信正撒在他刚扫干净的地面上,害他又重扫了一遍,让陛下等了许久。
程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口气娇嗔的嘟囔道:
“还是个大师呢,怎么如此小气。这么大个寺院,难不成连个扫地的都找不出来?平白让陛下等那么久。”
无命听了这话,忽然毫无预兆的站起身,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
“真不巧,贫僧就是个小气的大师。陛下,贫僧今日被蠢人败了兴致,您所问之事,我们改日再谈吧。`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
段烨的脸顿时黑了。
程罗里外不是人,心中有气,可是瞧见他的面色之后顿时吓虚了。
他疯起来的时候可是什么人都敢杀的。
“臣、臣妾告退……”
她结巴着说完,逃也似的溜了。
琮萤见气氛不对,也连忙跟在程罗身后溜了。
段烨身边就剩了个梓竹,他觉得身上压力陡增,整个人似乎都矮了一截,仿佛现在已经是膝盖着地了。
不过他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能活到现在说明他还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
他十分擅长察言观色,这些年跟在段烨身边更是将他的脾性摸得透透的。
若不是最近程罗恰好有点用处,像方才那样作妖,如今估计已经被拖到荒僻处乱棍打死了。
这次忍着放了她一回,但是陛下明显心中有火气,一个不小心就会烧到他身上。
梓竹真是苦不堪言,他抬手拭了拭额上的汗,试探道:
“方才奴才瞧见小谢伏在禅房的书案上,似是有什么心事,如今说不准人还在,陛下要不要去瞧瞧?”
段烨未发一言的站起身,心头应该是真的火了,手一挥将石桌上陶壶瓷杯全掀了下去,一时间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梓竹险些真的跪了下去。
“走。”
段烨大步流星的走出凉亭。
梓竹吁了一口气,瞧见他去的方向不禁暗想,这个小谢还真好使。
……
慧能在与棠予谈完事情之后便先行告辞了,棠予见此处安静无人扰,便自己在这里又留了一会儿。
性命攸关的大事解决了一半,她心头一放松,胃部顿时涌上一阵绞痛,一时间疼的起不了身,弯腰伏在了桌案上。
缓过这一阵之后,她就势趴在上面懒得起来,闭着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昨夜不小心对段烨投怀送抱之后,她躺在屏风外的小床上辗转反侧。
蹙着眉头思来想去,总觉得在几天内她根本杀不了段烨,如果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