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以及那微不可察的颤抖。
司宴清眸色微沉。
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玩味地想。
方才在包厢里,这女人故意借着摔倒的姿势,让那一头如瀑的青丝扫过他的手腕。
发尾甚至还若有似无地在他带着手套的掌心勾了一下。
那触感轻得像羽毛,却让他罕见地没有当场发作。
"坐这。"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三米外那把明显矮了一截的扶手椅。
这个距离经过精密计算,既在他发病的安全范围内,又能让他看清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司宴清向来厌恶失控感。
这个林薇让他破例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薇。
她换下了会所的那套工作服,穿了件珍珠白的真丝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最要命的是那股香气,不是庸俗的香水味,倒像是肌肤深处透出来的甜,混着水果的甜蜜气息,丝丝缕缕往人鼻尖钻。
"司总?"林薇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司宴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他烦躁地掐灭雪茄,火星在烟灰缸里发出细微的"嘶"声。
他不是给顾延笙面子放过冒犯他的人。
他司宴清行事何须看旁人脸色?
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阻止他。
就像现在,明明可以像处理其他冒犯者一样处置她,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最温和的处理方式。
谈完正事之后,特意命人将她带来。
他锋利的眉骨隆起,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点燃两簇暗火。
他想弄明白,这个女人的特别之处,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