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_c·o′m*女祭司的双眼冰冷而又残酷,对于你的罪行,死刑也实在太过仁慈,因此,她薄薄的嘴唇溢出一个刀锋般锐利的微笑,我们决定让你活下去。
这是某一年的初冬,巴格尔岛的战役已经结束,血精灵历史的一页已经悄然翻过,大幕垂下,尘埃落定,这片曾经回响着永歌、遍布阳光的土地上只剩下寂静的早霜,覆盖一排排沉默的坟墓。
而城里,活下来的精灵们仍要继续活下去,挽歌已经唱罢,一切都已经开始渐渐被遗忘,就在这个时候,墨索里尼直属军团的最后一名幸存军官,死亡太阳骑士,作为交换战俘回到了自己的故园。
对死亡太阳骑士来说,活着,是比死亡更可悲的境地。半个月后,紫星古城的酒馆里。死亡太阳骑士把卖掉盔甲后换来的最后几个铜板丢到了酒保手,装作没有看见对方脸上厌恶的神色,死亡太阳骑士知道自己眼下的模样。
乱蓬蓬的头、皱巴巴的衣服、眼睛直而且酒气熏天,但是谁在乎呢?反正死亡太阳骑士自己一点也不在乎。抓过酒瓶子,辛辣的劣酒顺着喉咙流下去,整个人就飘飘然起来。酒是好东西,可以让死亡太阳骑士忘记很多。
比如岛上那个为部队挖掘的大坟墓,比如巴格尔岛上趾高气扬的纳鲁和焦黑的行宫废墟,伊瑞莉亚放死亡太阳骑士回来之前,带死亡太阳骑士去看了墨索里尼王的坟墓,墓碑上只有生卒年月和名讳,甚至没有一句碑。
王朝最后一位王的坟墓,寒酸得就像,就像什么?死亡太阳骑士又喝了一口酒,把头脑纷杂的痛苦统统和嘴里的酸味儿一起冲进肚子里。摄政王,去死亡太阳骑士复兴大业,腐烂之痕臭气依旧,随便哪个骷髅都比目前的血精灵更自信更光鲜,
死亡太阳骑士晃了晃瓶子,咕嘟,咕嘟,酒是好东西,就算是让人难受的念头,也可以慢下来,也许一个钟头,只想一个。一群血精灵走进来,死亡太阳骑士们衣着笔挺,都穿着占星者的战袍,死亡太阳骑士想对这些纳鲁的狗吐吐沫,结果只是把酒喷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青空号明天出,我们可以搭乘它到峡湾去。一名血精灵说。我还是坚持认为我们应该转一道船,去冻原。另一个精灵皱起眉头,虽然兽人粗俗得让人不快,但是死寂之原那些被遗忘者更是,死亡太阳骑士轻佻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引起一阵响亮的哄笑声。
妖姬说我们应该去死寂之原那边。开头那个精灵坚持自己的意见,她说我们有必要和魔药师协会建立稳固的关系,她是从北方回来的,我认为应该参考她的建议。我不信任她。我也不,但她是女妖之王派回来的。
空气略略冷了下来,最后提出反对意见的精灵咕哝了几声,摇了摇头,好吧,死寂之原就死寂之原,我得多带点儿香水了。好啦,如果去圣药堡,说不定骑士们会让你睡在狼粪上。领头的精灵开着玩笑,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某种愤怒,更像是怨气,从死亡太阳骑士的心底借着酒气冒了出来,死亡太阳骑士醉眼迷离地盯着这些家伙,出一声响亮的嘲笑。怎么?占星的圣光狗也敢去北地了?你们的纳鲁主子恐怕照耀不到那么冷的地方吧,要不要掰两块七巧板碎片带过去?
沉默。头那个血精灵的目光落在死亡太阳骑士身上那件皱巴巴的战袍上,这个家伙是的,黑暗军团的狗。另一个精灵带着嘲笑站起身来,我们要不要教会死亡太阳骑士一点舔恶魔屁股之外的礼仪。
这主意不错。他们七八个一起动手,把死亡太阳骑士拖到了紫星古城外面,卫兵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装作没看见地随骑士们去了。
占星者们把死亡太阳骑士拖到城外一处僻静的角落里,七手八脚地开始揍死亡太阳骑士,拳头和长靴雨点般落下来,起初死亡太阳骑士还试图反抗,但是喝酒让死亡太阳骑士手脚软,很快就只剩下护着脸的力气了。
呸,这么脏兮兮的战袍,丢去烧火吧。一个占星者伸手扯下死亡太阳骑士身上的战袍,死亡太阳骑士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咆哮着跳起来扑到那家伙身上,又被另外几个按倒在地,一通暴打。
冬节庆典刚刚结束,篝火还在燃烧,死亡太阳骑士眼睁睁地看着那身曾经令自己骄傲和自豪的战袍被丢进了火堆,熊熊燃烧起来。
打了好一阵子,占星者们打累了,商量了一下,索性把死亡太阳骑士按在地上,剥光了死亡太阳骑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