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霜晚等着看各府的笑话之时,一封帖子送到了定南王府上。¨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林霜晚看着手中的帖子,久久不语。
三日后是周嫔的寿宴,没想到她受三皇子的连累连连受到皇帝责罚,竟然还允许她举办寿宴。
看来景仁帝还真宠他的小青梅!
这日大早,萧以琛与林霜晚到宫门口的时候,宫门口已排起长长的队伍,候着入宫。
林霜晚倒是沾了萧以琛的光,没有排队,直接推着萧以琛的轮椅进了撷芳殿。
殿内已到了不少宗室女眷和低位嫔妃。
人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言谈举止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拘谨,眼神偶尔飘向主位空悬的座位,又迅速收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压抑感。
“看来,这‘恩宠’办寿,也未必是件舒心事。”
林霜晚挽着萧以琛的手臂,低声在他耳边道,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笑。
她今日穿了身天水碧的宫装,清雅中不失贵气,在一众或艳丽或素淡的命妇中,反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萧以琛面色沉静,只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慎言。
手摇紫檀扇,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全场,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不多时,周嫔在宫人的簇拥下姗姗而来。她穿着一身象征嫔位的绛紫色宫装,衣料华贵,金线刺绣在殿内不甚明亮的光线下也隐隐生辉。\2.c¢y,x~s?w-.?n¨e-t/
然而,再华丽的衣饰也掩盖不了她眉宇间的憔悴和那份强撑起来的端庄。
她脸上敷了厚厚的粉,试图遮盖住眼下的青黑和面色的苍白,嘴角努力向上弯着。
但那笑意却像浮在表面的面具,丝毫未达眼底。
“给周娘娘请安,恭祝娘娘芳龄永继,福泽绵长。”殿内众人齐齐起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却少了那份发自肺腑的喜庆。
“免礼,都坐吧。今日是本宫生辰,大家不必拘礼,随意些便好。”
周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随着大太监一声令下宴会开始。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珍馐美味流水般呈上。
周嫔端坐高位,接受着流水般的奇珍异宝。
满面笑容,接受着贵妇贵女们的轮番敬酒。
周国公正意气风发地吹嘘着他的侄子周小六在并州一战中立下的大功,引得满堂喝彩,几位官员也捻须微笑,频频点头。
酒过三巡,一位身着娥黄宫衣的宫女端着酒壶过来给林霜晚添酒,一个趔趄,酒壶倾倒,里面的酒水洒了大半在林霜晚的衣裙上。
宫女扑通跪倒在地磕头求饶:“萧世子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还请萧世子妃饶过奴婢,奴婢这就带世子妃去更衣。”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林霜晚的身上,萧以琛目色骤冷,捏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林霜晚看着裙摆上晕开的水痕,半晌才幽幽一笑:“那就麻烦姑姑了。”
说罢起身,深深地看了萧以琛一眼,跟着宫女身后离开。
萧以琛不动声色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目光如冰,操控轮椅看似随意实则迅捷地滑向殿门。
两名试图上前询问的内侍被他一个冷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林霜晚跟在宫女后面穿过静谥的宫巷,穿过偏静的林荫小道。
她前世极少进宫,对宫中的布局不熟,但也知道各宫的大概方位,眼看那宫女领着她越走越偏,心下了然。
“这位姑姑,更衣的院子是在冷宫吗?”
宫女正领着林霜晚埋头走路,被林霜晚的话吓得一跳。
“世子妃说笑了。”宫女讪然:“今日来赴宴的贵人比较多,有吃醉了的便在偏院歇下,近一点的院子都满了,所以只能到旁边的偏院,不过也很快就到了。”
林霜晚无可无不可的哦了一些。
宫女见林霜晚警惕,倒是不敢再领着她绕圈子,终于在一处偏院厢房门口停下,“世子妃,到了,您请。”
“奴婢就站在门口,您有事叫我,您若是乏了,歇下也是使得的。”
林霜晚推门而入,她前脚刚迈入房门,那宫女便后腿将门砰的关上,接着便传来上锁的声音。
一缕异香扑鼻而来,林霜晚暗嗤,又是这下作的手段,只是不知这一回,主使的人是谁。
她掏出一粒百毒清咽下。
迷药什么的,她倒是不担心,她只是担心既然这边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