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晚扣扣子手一顿:“为何?”
“昨夜世子留宿,早起的时候叫沐浴......”白芨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
昨夜动静那么大,值夜的几人都不好意思守在门口,后来都站到廊下去了。
可是世子一直没有叫水,只在晨起时叫人给他沐浴更衣,世子太私了,一点也不知道体贴人,也不知道姑娘有没有洗漱净身。
姑娘一向有洁癖,还不知是如何强忍着一身痕迹的!
林霜晚注意到白芨的目光,后知后觉地看向铜镜,怒火瞬间点燃,像只炸毛的猫!
原来昨晚那不是梦!
当真是萧以琛那个混子对她胡作非为了!
怒火腾地升起,又落下,他们是夫妻,好像发生了什么,也没什么毛病?
何况萧以琛昨夜是喝醉了的!
即使她现在找他算账,他也只怕是一头雾水,搞不好,还以为她讹他!
哎!罢了!
以后知道他喝了酒,她躲着些就是!
林霜晚想了想还是给自己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看着一身吻痕,恨得咬牙!
好消息,萧以琛不好男色!
坏消息,萧以琛不好男色!
而且,他昨夜那番失态——先是闯她浴房,后又……绝非寻常醉酒那么简单!
莫非真是在花厅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是宫里的试探?还是他那个虎视眈眈的兄弟又出了阴招?
不管她怎么想,表面上她风轻云淡,一点也没让手底下的人看出来。
“世子呢?”林霜晚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世子去衙门上值去了。”白芨偷偷观察林霜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道。
姑娘黑着脸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林霜晚端起茶盏,指尖冰凉。
她将昨夜萧以琛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强压心底,打定主意等他下值回来,必要寻个机会问个水落石出。
“姑娘,沉云来了。”白芷掀帘从外间进来。
沉云不在萧以琛身边跟着,来她这里做什么?
林霜晚收起思绪,走出外门。
“属下见过世子妃,世子爷叫属下来给世子妃送话本子,世子妃得空时看着打发时间,请您得空时‘仔细’翻阅。”
他语气恭敬,但“仔细”二字,却似有若无地加重了一分。
话本子?在这种时候?林霜晚心中疑窦丛生。
萧以琛这是唱的哪一出?示好?还是……另有所指?
她狐疑地接过那卷册子。册子入手微沉,封皮是常见的蓝布,并无特别。
她指尖捻开封口处的细绳,缓缓展开……
林霜晚脸色剧变,心口突突地剧跳!
萧以琛怎么会知道她想要看这些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