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草原深处,鞑靼左贤王麾下大将格日勒图的大营。+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往日喧嚣的营地,此刻笼罩在一片死寂和刺鼻的恶臭之中。
帐篷外随处可见倒毙的牛羊,偶尔有士兵拖着病躯蹒跚行走,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眼神涣散。瘟疫,如同跗骨之蛆,在这片曾经强壮的部族中疯狂蔓延。
格日勒图脸色灰败地坐在大帐内,浓重的药味也压不住他身上的衰败气息。他本是奉左贤王之命,接替巴图,准备再次图谋土堡。
谁料想,自己投散疫尸祸乱边关的毒计,竟被对方以更酷烈、更精准的方式,十倍奉还!
“报——!”
一名亲兵连滚爬爬冲进大帐,声音带着哭腔,“将军!不好了!上游……上游取水的兄弟,在河边发现……发现几十具我们之前扔过去的疫尸!
全都泡烂了!水……水都不能用了!还有几个兄弟去查看,回来就……就倒下了,症状比之前的疫病更凶!”
“什么?!”
格日勒图猛地站起,眼前一阵发黑,又颓然跌坐,“土堡……叶云!好毒的手段!”
他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惊怒和一丝恐惧。¨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对方不仅识破了他的计策,还变本加厉,将“瘟神”
精准地投送到了他的命脉水源!这手段,狠辣决绝,毫无底线!
“传令!放弃现有营地!全军后撤三十里!寻找新的、干净的水源扎营!”
格日勒图嘶吼着下令,心中充满了憋屈。不战而退,士气已堕!
然而,叶云的“问候”并未结束。就在格日勒图部仓皇后撤,在新营地立足未稳之际,土堡的报复,来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破虏营五百精锐,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在叶云的亲自率领下,悄无声息地抵近了格日勒图新选定的营地外围。
营地依河而建,灯火稀疏,哨兵因疫病和迁移疲惫不堪。
叶云冷漠地抬起手,猛地挥下!
“放!”
数十架临时赶制的简易投石机绷紧的绳索瞬间松开!一个个密封的陶罐划破夜空,带着凄厉的呼啸,如同死神的请柬,精准地砸向鞑子营地中央、马厩以及……那处新开辟的水源地!
“砰砰砰——!”
陶罐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黎明格外刺耳。-x~i*a-o¨s?h_u·o?h¨u′n*.\c*o!m?紧接着,一股股浓烈刺鼻、带着诡异甜腥味的黄绿色烟雾,如同地狱之门洞开喷涌的毒瘴,迅速弥漫开来!
“咳咳咳!什么鬼东西?!”
“我的眼睛!好痛!”
“啊!皮肤……皮肤烂了!”
“毒!是毒烟!快跑啊!”
凄厉的惨嚎瞬间撕破了营地的宁静!毒烟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战马惊嘶着发狂乱撞,士兵们捂着脸在地上翻滚,皮肤接触毒烟的地方迅速起泡溃烂,吸入者更是口鼻喷血,窒息而亡!整个营地,瞬间化为人间炼狱!
“破虏营!锋矢阵!杀!”
叶云冰冷的声音如同催命符咒。
“杀——!”
早已憋足了劲的破虏营将士,如同下山猛虎,在徐山、张狗蛋等悍将的带领下,组成无坚不摧的锋矢战阵,狠狠凿入乱成一团的鞑子营地!
三棱透甲锥长枪轻易撕裂混乱的皮甲,刀光闪烁,血浪翻腾。二狗率领的弓箭手占据高地,三棱破甲箭如同长了眼睛,专射试图组织抵抗的军官。
复仇的火焰,在毒烟的掩护下,熊熊燃烧!
格日勒图被亲兵拼死从毒烟弥漫的大帐中拖出,他盔歪甲斜,脸上被毒烟燎起几个骇人的水泡,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看着眼前如同地狱般的景象:营寨在燃烧,毒烟在弥漫,精心饲养的战马在毒雾中痛苦地抽搐、口吐白沫,他麾下最勇猛的战士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死状凄惨无比。
而那群穿着玄色甲胄的边军,则如同冰冷的杀戮机器,在毒烟与火光的边缘高效地收割着生命,纪律严明,配合默契,冷酷得令人心胆俱裂!
“啊——!!!”
格日勒图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绝望而愤怒的咆哮,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滔天的怨毒。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狼烟口方向,朝着那个传说中叫叶云的魔鬼,发出了泣血般的质问和控诉:
“叶云!无耻!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