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头割下来,用皮囊装好。′d′e/n*g¨y′a!n-k,a,n\.*c-o+m·尸体和这个叛徒的,连同那个鞑子亲随,一起拖到深处埋了!手脚麻利点,雪大,痕迹很快会被盖住。”
“是!”
徐山和另外两人立刻行动起来,动作迅捷而沉默。
叶云则蹲下身,快速在巴图和张柳身上摸索。
果然,从巴图贴身处摸出一块折叠的羊皮,上面的鞑子文字与之前密信如出一辙,内容更详细,明确了攻城时间就在三日后午夜,并再次强调了“火起,西门开”的信号。
落款处还有一个狰狞的狼头印记。从张柳怀里,则搜出几锭赵铁赏他的银子,以及一小包可疑的药粉。
将羊皮密信和药粉贴身藏好,银子扔给徐山:“归公,按功行赏。”
他提起装着巴图狰狞头颅、还在滴血的皮囊,眼神锐利如刀。
“徐山,你带他们处理完立刻回村,加强戒备,任何人问起,就说我们巡逻遇到小股鞑子斥候,发生遭遇战,已被击退,我追敌去了。”
“明白!”
徐山重重点头。
叶云不再多言,提起人头,身影如同融入风雪的幽灵,朝着狼烽口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e/z`k.s\w′.+o′r_g\他必须抢在任何人察觉异常之前,将这颗人头和新的密信,亲手交到楚虎手中!
……
校尉楚虎的营房内,炭火盆烧得正旺。楚虎正对着地图皱眉沉思,反复推演着密信带来的危机和可能的应对之策。
“砰!”
营房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凛冽的寒气裹挟着血腥味冲了进来。
楚虎霍然抬头,手已按在刀柄上。待看清是浑身落满雪花、眼神冷冽如刀的叶云,以及他手中那个不断渗出暗红液体、沉重异常的皮囊时,眉头瞬间拧紧。
“叶云?何事如此……”
叶云反手关上房门,将皮囊“咚”地一声扔在楚虎面前的桌案上。粘稠的血液迅速在桌面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他解开皮囊系绳,一颗须发戟张、怒目圆睁、脖颈断口处血肉模糊的狰狞头颅滚了出来——正是鞑子悍将巴图!
“嘶——!”
饶是楚虎身经百战,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缩!“巴图?!‘秃鹫’巴图?!”
“正是!”
叶云声音低沉而清晰,将巡逻撞见张柳与巴图密会、自己当机立断斩杀巴图及亲随、并从张柳口中逼问出赵铁为幕后主使、最终处决张柳的经过,快速而简洁地叙述了一遍。*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同时,将新搜出的羊皮密信呈上。“张柳已招供,赵铁才是通敌主谋!密信在此,三日后午夜,火起西门开!”
楚虎一把抓过密信,快速扫过,脸色由震惊转为铁青,最后化为滔天的怒焰!
他死死盯着巴图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又看看密信,再看看眼前这个浑身浴血却杀气腾腾的年轻伙长,胸膛剧烈起伏。
“好!杀得好!”
楚虎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笔墨纸砚乱跳,眼中爆发出狂喜和骇人的杀意,“巴图此獠,乃是鞑子先锋悍将,屠戮我边民无数,更是此次攻城的内应联络人!
本官悬赏其首级已久!叶云,你立下泼天大功了!”
狂喜之后,是极致的冷静。楚虎眼中精光闪烁,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成型。
“赵铁…好个赵铁!本官早知此獠心胸狭隘,贪得无厌,却不想竟敢通敌叛国,卖我城池!”
楚虎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张柳死得好!此等败类,留之必为后患!叶云,你做得对!”
他走到叶云面前,用力拍了拍叶云的肩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倚重:“你带回了巴图的人头,更坐实了赵铁的罪证!
此乃天赐良机!与其被动防守,不如将计就计!”
叶云眼中寒光一闪:“大人的意思是?”
楚虎脸上露出一丝狠戾而决绝的笑容:“他不是要‘举火为号,开西门’吗?好!
我们就给他开这个‘门’!只不过,这门后迎接鞑子的,不是空城,而是我边军的刀山火海,和你叶云那杆破甲锁刃枪的枪林!”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叶云,此事需你我同心协力,演一场大戏!三日后,我们就在西门,给鞑子大军,也给赵铁这条毒蛇,挖好坟墓!
用巴图的人头和你这份泼天功劳做引子,本官亲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