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死一般的寂静终于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带着颤音的欢呼。.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赢…赢了!鞑子…鞑子全死了!”
徐山第一个吼出来,声音嘶哑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云哥!云哥威武!”
张狗蛋激动得满脸通红,举着锄头跟着大喊。
十一个青壮年如梦初醒,看着地上六具鞑子斥候的尸体,再看看那个持刀而立、宛如战神的身影,胸中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也跟着嘶吼起来,仿佛要把积压多年的恐惧和屈辱都吼出去。
叶云甩了甩酸麻的手臂,脸上溅染的血迹让他平添几分煞气。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激荡的气血,声音沉稳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别光顾着喊!打扫战场!”
“舔包是个好习惯!”
他目光扫过兴奋的人群,“徐山,带人把鞑子的弯刀、弓箭、皮甲、战马,还有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扒下来!张狗蛋,组织人手把尸体拖到村外处理掉,血迹用土掩埋干净,动作要快!”
“是!云哥!”
两人精神一振,立刻带人行动起来。村民们也渐渐从躲藏处出来,看着这群往日里只会瑟瑟发抖的后生,此刻竟真的在有条不紊地处理凶悍的鞑子尸体,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新的光彩。+b¢o+o_k′z¨u¢n¨._c+o?m~
叶云走到一匹无主的战马旁,安抚着受惊的畜生,目光却投向村子角落一处冒着黑烟的简陋棚子——那是村里唯一的铁匠铺。
他牵着马,径直走了过去。铺子里,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正赤着膊,沉默地抡着大锤敲打一块烧红的铁块。
炉火映照着他古铜色的皮肤和虬结的肌肉,汗珠滚滚而下。对于外面的喧闹和厮杀,他似乎充耳不闻,只有铁锤敲击的“铛铛”声回荡。
叶云站在门口,没有立刻打扰。直到铁匠停下锤子,将铁块浸入冷水,发出“嗤”的一声白气升腾,他才开口:“师傅手艺不错。”
铁匠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冷漠地扫了叶云一眼,又看了看他牵着的鞑子战马和腰间的鞑子弯刀,鼻腔里哼出一声:“有事?”
“叶云,刚宰了几个不开眼的鞑子斥候。”
叶云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铁匠的动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叶云时,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但依旧冰冷:“然后呢?”
“想请师傅帮个忙。\s\h~e′n*n\v~f\u+.\c.o?m+”
叶云走进铺子,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用鞑子的刀和甲,打点东西。”
“没空。”
铁匠干脆地拒绝,转身去拉风箱。
叶云并不气馁,目光落在铁匠铺角落一个蒙尘的牌位上,上面隐约可见“父仇不共戴天”几个模糊的字迹。他缓缓道:“鞑子的刀,砍在咱们大夏人身上,跟砍在师傅的亲人身上,感觉一样吧?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铁匠拉风箱的手猛地停住,指节捏得发白,肩背的肌肉瞬间绷紧。
叶云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感同身受的沉重:“我父母也死在鞑子手里。这仇,得报!光杀几个斥候不够,得用他们的铁,铸成捅进他们心窝子的家伙!国恨家仇,血债血偿!”
铁匠霍然转身,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叶云,胸膛剧烈起伏,里面压抑着火山般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半晌,他沙哑着嗓子,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你…要打什么?”
叶云心中一定,知道触动了对方最深的痛处。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用手比划着:“不是寻常刀箭。我要一种…特殊的近身兵器,要长,要能破甲,还要能锁拿敌人的兵刃……”
铁匠铺内,炉火熊熊。叶云详细描述着他想要的特殊兵器——一种结合了长枪、狼筅和钩镰枪特点的怪异长柄武器。铁匠听着,眼神从最初的疑惑,渐渐变成了震惊,最后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妙…妙啊!”
铁匠猛地一拍大腿,眼中精光爆射,“你这想法…闻所未闻!专克鞑子的弯刀和马匹!用他们的好铁来打,再好不过!”
他激动地来回踱步,粗糙的大手在空中比划着叶云描述的构造,“前端枝丫要多,要硬中带韧…中间主刺要长而锐…尾部带钩…对,对!就这么干!老子不要你钱!这些鞑子的铁,老子给你打出最狠的杀器来!”
“对了,师傅,麻烦把这些弓也改良一下,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