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救星啊,可找到了个有钱的主了啊!”芬格尔看到路明非身后的墨千夜之后,激动得就要给墨千夜来一个熊抱,看着芬格尔身上那件不知道穿了多久都已经有些发黄了,脸上好几天没有洗过油腻腻的,墨千夜可不想被这个完全没有德国人的风度的德国人拥抱,不然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不用要了!
“你站住,再过来你今晚的晚饭就没了!”墨千夜指着芬格尔喊道。
真不愧是古德里安的学生,两人在性格上真的是完全相匹配,墨千夜坐在麦当劳里面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两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在这里狼吞虎咽着,他们已经消灭了一整份全家桶套餐了,现在第二份也被他们给吃掉了一半,墨千夜怀疑他们吃完之后还有空间能够再多塞进一杯可乐和一杯圣代。/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再也吃不下了,就算现在再来一份烤鸡我也没空间塞进去了。”
吃到撑的路明非喝芬格尔靠在椅背上轻抚着被撑大的肚皮,一脸心满意足的好像是在回想着刚才的烤鸡腿有多么好吃。
然后下一秒,店员被呈上来了一份鳕鱼汉堡和一杯大杯可乐,还有一盘新奥尔良烤鸡腿,看得路明非和芬格尔是双眼发光,但是一想到肚子里面已经塞满了之后只好郁闷地看着墨千夜戴上餐巾,用纸巾包住鸡骨头在他们面前慢悠悠的吃起了鸡腿。
“别看了,再看你的胃也不会瞬间消化清出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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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几年级?”路明非问。
“八年级。”
“八年级?”路明非被可乐呛着了。
“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芬格尔说。
“那怎么是八年级?”
“连着留了四年啊……”
吃货与吃货之间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共同消灭汉堡的时候,路明非就和芬格尔结识下深厚的革命友谊。作为学长,也看在路明非是墨千夜的朋友的份上,芬格尔很大方的给路明非解释了阶级和列车到往顺序之间的关系。而当路明非问到芬格尔今年几年级的时候,芬格尔的回答差点让路明非被可乐给呛死。
自从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之后,整个芝加哥车站就再也没人知道1000次列车了,若不是他们的磁卡票确实能够通过检票机,他们早就被保安人员赶了出去。”
“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芬格尔说。
“阶级?”路明非问,“什么东西?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
“你读了八年阶级还也不够高?”
“实不相瞒,我正挣扎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芬格尔摊摊手。
路明非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楼像是巨人并肩站立,夜幕降临了芝加哥城,高架铁路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洒下明亮的火花,行人匆匆,霓虹灯闪亮。
这是他们在这个车站逗留的第三天了,为了防止不小心错过了列车,芬格尔和路明非达成了协定,一个人在车站里等车,另一个人在酒店里休息,如果车来了等车的就立即打电话通知另一个人。
墨千夜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就静悄悄地坐上了直升机回去了卡塞尔学院,只给路明非留下了一张车站附近的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房卡。当路明非发现墨千夜已经悄咪咪的溜了的时候,还恶狠狠的诅咒了墨千夜一通,然后他就毫不客气的和芬格尔共享了这张房卡。
凌晨两点,在一个没有加班车的夜晚,1000次快车进站。
“把行李带上,车来了。”芬格尔说。
在希尔顿酒店里才舒服的躺了两天,路明非和芬格尔终于等到了1000次列车。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