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车轮越过城门界线的那一刹那!
“昂——!!!”
一声龙吟,带着滔天的怒火,响彻整个京城天穹!
皇城之巅,那条终年沉睡,与大夏国运融相连的国运金龙,猛地睁开日月般的双眼!
龙目之中,没了威严,只有被蝼蚁触怒逆鳞的狂暴!
它张开巨口,一道纯金龙息化作光柱,从天而降,没有王朝的威严,只有焚尽污秽的暴怒!
目标,正是那辆刚入城的黑色马车!
京城内,无数权贵府邸,无数闭关的大能,在这一刻,骇然抬头,望向天际。
“国运金龙!!”
“是哪位大贤入京,引动了如此天威?”
“不对!这股气息,不是迎接,是愤怒!是审判!”
“有大邪之物,竟敢在天子脚下放肆,彻底触怒了国运金龙!”
金色的龙息,如神罚之光,将马车彻底笼罩。
车厢内,苏墨昏迷的身体猛地弓起,一道尖利到不似人声的嘶嚎从他影中炸开,随即被金光彻底焚为虚无!
一股温暖、浩瀚、充满无尽生机的力量,涌入他的西肢百骸。
干涸的文宫,被瞬间填满。
震荡的文胆,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坚固,甚至又隐隐壮大了一圈。
身上所有的内外伤势,一扫而空。
就连一旁昏迷的老关和公孙明等人,也被这股力量的余波波及,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东宫。
夏启元手中朱笔一顿,墨点污了奏折。
他快步走出殿外,望向天际那缓缓消散的金色光柱。
“孤……从未见过国运金龙,如此愤怒。”
一名太监总管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声音阴柔惊恐。
“殿下!殿下!萧家急报,越州解元苏墨,在断魂峡遇刺,浴血搏杀,刚刚被护送入城!”
夏启元猛地回头,那双总是带着病弱的眼眸,此刻瞳孔紧缩,寒光迸射!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总管如坠冰窟。
“父皇召他入京伴读,是为国之储才,竟有人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股滔天怒火轰然升起。
这不止是愤怒,更是羞辱!
这是在打他夏启元的脸,更是在打父皇的脸!
是在践踏整个大夏皇朝的尊严!
“他们,好大的胆子!”
“哐当!”
太子一把掀翻面前的紫檀木桌案,对着总管厉声下令,声音带着杀机。
“备驾!传太医署御医,随孤去萧家别院!”
总管大惊失色:“殿下,不可啊!您身份尊贵,怎可……”
“闭嘴!”
夏启元眼中杀机森然:“苏墨是孤的伴读,是孤的人!他在京城外为孤流血,孤若安坐宫中,天下人如何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