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不如见面。”
“江州水患,贤侄以一己之力挽救万民,此等天赋才情,老夫佩服。”
书房内,茶香袅袅。
萧远山亲自为二人沏茶,动作沉稳。
他没有提任何关于客栈、周家或是白鹿书院的事,反而就江州水患后,如何重建民生、恢复生产,与苏墨探讨起来。
从“修固堤坝”的法度,到“开渠引流”的术法,再到“教化万民”的道心……
苏墨结合两世见闻感悟,对答如流,见解深刻,格局宏大,一旁的萧逸尘听得心神震动。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位朋友,胸中所藏,远不止是惊才绝艳的诗词,更有经天纬地之大才!
萧远山久久不语,最终抚须而笑,目露激赏:“好!好一个‘治水亦是治人心’!逸尘的眼光,随我。”
“此地清静,正合读书人修习。贤侄若不嫌弃,便安心住下,备考秋闱。”
这番安排,己表明萧支持的家态度。
苏墨未曾推辞,此刻推辞,便是辜负萧家善意。
“多谢萧伯父。”
萧远山摆摆手,话音一转:“听闻白鹿书院的王腾,为人看似无瑕,实则道心有隙,文胆不稳。”
他声音平淡,好似在说闲话:“他早年为求功名,曾有负于青梅竹马,导致青梅自缢而亡,这事虽然被他师傅压下,但却是他的心魔。”
萧远山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贤侄天纵奇才,但与人相争,攻心为上。”
这看似闲聊的一句话,却是一柄最锋利的刀,首指对手的命门。
谈话间,门外有下人敲门。
“老爷,二少爷,白鹿书院派人送来请柬。”
下人呈上一份烫金请柬。
萧逸尘接过打开,脸色凝重:“湖心文会,果然是冲着苏兄来的。”
他将请柬递给苏墨。
苏墨接过,展开。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邀请江州苏墨,三日后于镜月湖湖心亭,参加府城文会。
落款,正是王腾。
萧逸尘看着苏墨,目露担忧。
苏墨淡然一笑,将请柬放在桌上。“鸿门宴?也要看赴宴的是谁。”
他看向萧远山和萧逸尘。
“此番,正好去称一称那府城第一才子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