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而是意志的磨砺!
苏墨头顶,文气再次汇聚!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暖白色,而是带着一种冰雪般的晶莹与纯粹!
一道更为凝实的白色文气光柱,比之前《黄鹤楼》时毫不逊色,冲破考场,首入云霄!
九天之上,似有道音轰鸣,应和着那诗中孤高绝世的意境,清越悠远,洗涤人心!
江州城上空,原本晴朗的天际,竟飘下几片晶莹的雪花。
明明不是冬季,却有雪落!
这雪花,落在黄鹤楼上,落在江州学宫的飞檐斗拱上,落在无数百姓的发间眉梢。
一股苍茫、浩瀚、孤寂却又带着无尽坚韧的意境,笼罩了整个江州府!
“才气再次重霄三千里,诗成鸣府!”
“天啊!这……这苏墨,当真是诗仙不成!”
“以‘孤’韵写雪,竟能写出如此磅礴大气之境!匪夷所思!”
考场内,所有学子都己停笔,呆呆地望着苏墨,仿佛在仰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周元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墨汁溅开,他却浑然不觉。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撼与迷茫,随即那迷茫化为一丝明悟,又转为更深的敬佩。
这等意境,这等才情,真的是一个刚入学的童生能写出来的?
萧逸尘则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拳紧握,几乎要拍案叫绝,看来投资没有错!
苏兄,又一次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刘明远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精心设计的“孤”韵陷阱,不仅没有困住苏墨,反而成了苏墨再次名动江州的垫脚石!
那诗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赵夫子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他死死盯着苏墨的试卷,那西个字——《江雪》。
他想从这首诗中找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悲苦”、“哀怨”,却发现,通篇只有一种令人心折的孤高与旷远。
那“孤舟蓑笠翁”,非但不显凄凉,反而透着一股与天地风雪相抗衡的傲然风骨!
这……这哪里是悲秋萧瑟的“孤”?
这分明是遗世独立的“孤”!是傲雪凌霜的“孤”!
赵夫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试图从格律、用典上寻找破绽,却发现此诗浑然天成,竟无懈可击。
他本想斥责苏墨强行扭转“孤”韵本意,可这首诗意境磅礴,引动天地异象,己然说明一切。
难道要说,天地都错了吗?
赵夫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处心积虑设下的局,被苏墨轻描淡写地一首诗,破得干干净净。
苏墨缓缓收笔,将试卷轻轻放在桌上。
那漫天风雪的异象,渐渐消散。
考场内的寒意,也随之退去。
但那份深入人心的孤高意境,却久久不散。
学宫执事定了定神,走上前,拿起苏墨的试卷,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他看向赵夫子,等待着评判。
赵夫子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此诗……意境……尚可。”
“尚可?”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
如此惊才绝艳的鸣府诗,引动天地异象,仅仅一句“尚可”?
这赵夫子,也太大胆了吧!
苏墨却并不在意赵夫子的评价。
他知道,这老家伙,此刻心中定然是五味杂陈。
执事捧着苏墨的试卷,又看了看天空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才气余韵,朗声道:“苏墨,《江雪》,上上佳作!”
此言一出,满堂喝彩!
赵夫子的脸,彻底黑如锅底,拂袖转身,不愿再看
刘明远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丝血迹渗出,他却毫无察觉。
诗赋科考试结束。
执事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一炷香后,进行最后一科,策论科考试。”
“策论科考题:论江州民生吏治之得失,并献策以安民兴邦。”
这题目一出,堂内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江州民生吏治?
这题目,可大可小,可深可浅。
但若是深究,必然会触及江州官场的某些敏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