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抱歉……”莉莉丝小声说，松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步步走下天文塔的螺旋长梯，脚步不快，却极稳。雪花从破碎窗棂飘入，在他们肩头融化。

“你很生气。”他声音低哑，但说了一句肯定句。

“没有。”莉莉丝说。

“你为什么要认下那件事。”他又问，声音低得仿佛从喉咙深处碾过：“明明你没有做。”

“因为你不会信我的解释”莉莉丝轻声说：“你己经有了结论，我再说什么都是辩解。”

“你可以逼我听。”斯内普嗓音轻了一瞬，像某种情绪崩裂前的妥协：

“就像你一向那样，毫不在意地闯进来，用你的方式，让人不得不看你一眼。”

斯内普忽然停下脚步，站在一扇高窗前。外头的雪飞扬着，一片一片落下，在光中旋转。

“你可以试着让我信。”他说。

“就像我一首试图相信你一样。”

莉莉丝没再说话，斯内普安静的背着她走下一节节台阶。

不知走了多久，莉莉丝才又低声发问：“教授，你不是说我要为违反宵禁付出代价吗？”

“现在这就是代价，”斯内普淡淡道，“你要忍受一个中年教授把你一路背回医疗翼。”

“我没有这么想，教授……”莉莉丝头皮发麻的连忙解释，很显然这是因为上次她记错了斯内普的年龄。，

“我以为你三十岁，教授……不，二十岁。毕竟你连皱纹都舍不得长一条。”莉莉丝脑袋尽量贴近斯内普，讨好般说着。

他总是觉得她贴着自己的地方一首在发烫，比如脖子。

但明明她身上冰冷一片，像是被冻僵在雪地里刚挖出来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走廊尽头的光线己变得模糊，莉莉丝却忽然又开了口，语调若有若无：

“教授，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哈利·波特。”

斯内普眉毛动了一下，冷声回道：“莉莉丝。”

她又开始了。

“你看，他又蠢又自大，每次闯祸都能逃掉责任，还能被当英雄一样捧着。”她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讥讽：

“就算这次，他也没被怎么样，倒是邓布利多替他兜了底。也许下一次，还是你。”

斯内普下颌绷紧了一瞬，脚步顿了顿。

“您难道没觉得很划不来吗，教授？”

莉莉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