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床幔如浪翻涌。
身影如饿狼般压下。
绣鞋甩出完美弧线。
大红盖头飘落烛台。
此刻西环码头,新加坡商船靠岸。
骆天虹紧盯目标,封于修指节发白。
刺耳警笛撕裂夜空,四十辆冲锋车合围。
三百警员持枪列阵,防弹盾牌折射寒光。
"机动部队来搅局了!"骆天虹咬牙低吼。
封于修眼中血丝暴起:"飞虎队都宰过了,这些杂碎算个屁!"
他猛然要冲出去,却被骆天虹死死拽住:"这里不是城寨!开枪等于宣战!"
"那接下来面对什么?装甲车!直升机!驻港英军的炮口!"
见对方仍在挣扎,骆天虹祭出杀手锏:"坏了尊哥大局,你担得起吗?"
封于修瞬间僵住,拳头捏得咯咯响。
带队警官何文展蹙眉。
他刚经历火箭提拔,从督察跃升总警司,执掌机动部队a组,警队暗称御林军。
今夜行动密级极高,连他都只知片段。
商船黑影幢幢,警用探照灯横扫海面。
集装箱缝隙里,三千双眼睛泛着冷光。
二十分钟前。
何文展接到密令:
"西环码头有毒贩交易,立即封锁现场!"
此刻对讲机沙沙作响。
施礼荣声音传来:
"解除登船指令。"
"纯属情报失误。"
何文展胸口发闷。
兄弟们防弹衣都汗透了。
结果竟是场乌龙?
他若知晓真相是,堂堂机动部队,竟为黑帮军火船护航,怕要当场砸烂警徽。
十二点十分。
集装箱闸门升起。
洪兴太子抚摸着ak枪管,金属寒气渗入掌心,灰狗将弹链缠满胸膛,阿基的五百支枪堆成小山。
骆天虹反复拨号业尊。
可听筒里却只剩忙音空洞。
婚房红帐深处。
娇喘压住了铃声。
电话转接云霄阁。
ruby声线绷紧如弦:
"放弃码头伏击!全员撤往皇后大道!等洪兴踏进湾仔——就是你们的猎场!"
三千黑影融入巷道。
何文展同时收到撤退令。
施礼荣盯着财政报表。
飞虎队抚恤金还悬着。
这批警员再折损。
警队真要宣告破产。
十二点二十五分。
阿基车队碾过旺角路牌,五百支ak探出车窗,车龙直扑钵兰街。
西贡方向引擎轰鸣,灰狗率四千人马扑向油麻地,车灯长龙撕破夜幕。
尖沙咀码头。
太子踹开车门,一千五百支枪管抬起,黑压压的人潮,涌向湾仔心脏。
太子率队二十分钟后抵达湾仔骆克道,“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一个半月前业尊血洗洪兴总堂,用弟兄们的尸骨堆起地下皇帝宝座,今天就用枪杆子教他做人!”
“让他知道,子弹孔多才算真本事!”
太子怒吼,身后打仔们齐声呐喊,战意震天。
洪兴战神太子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名枪手迅猛推进,见和联胜成员便开枪扫射!
短短几分钟内湾仔枪声四起,如过年鞭炮般噼里啪啦,居民们紧闭门窗躲在床底柜里。
群众们生怕流弹误伤,再不敢像从前,开窗俯瞰街头厮杀,毕竟子弹可比砍刀飞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