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成大人说:“我也不过是尽心尽力,实事求是地做事情罢了,珍惜国家的公款,爱民如子,如此就算是答谢了上司的赏识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办法去回报上面的人情吗?”霍元甲就说:“赵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小人正要禀报老爷:下个月就是河台总督大人的生日,不知道赵大人要给河台总督大人送上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
赵志成回答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我在淮安的时候,东阳县政府河道的一位官员也就是你以前的东家,淮安河道署周大人就曾经说起过,要每个人准备五十两银子,大家一起凑钱购置一扇屏风送过去,我已经把五十两银子交给你以前的东家,淮安河道署周大人了。”
霍元甲笑着说:“难道老爷就打算就这样完事了吗?”赵志成大人问霍元甲:“那依你说应该怎么样办呢?”霍元甲回答说:“小人又怎么敢自作主张呢?只不过小人因为老爷礼遇小人,小人想回报老爷罢了。据小人打探得来的消息,那些您的同僚。
有的买了绫罗绸缎,有的订购了黄金砚台,有的是一串珍珠手链外加大连人参,甚至有人到了河台总督大人的家乡买了一公顷的土地,把那张土地证给送到了河台总督大人的手里。而老爷就送五十两银子,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更何况老爷又得到了外河通判这个肥差呢。”
赵老爷说:“这回可就难为我了,别说我没有这么多的钱财,就算是有,我也决不肯这样做。”霍元甲说:“这件事情老爷有什么不肯的,这是有来有去的买卖,也不过是挪用公款罢了,如果河台总督大人高兴了,那老爷还不是前程似锦,如果不肯送厚礼,惹怒了河台总督大人,那么老爷将前途暗淡。”
赵老爷再也不肯听下去了,就对霍元甲说:“你不必说了,走吧,退下!”那霍元甲一看赵志成听不进去,也只好退下了。赵志成自从接到了调令后,就一方面打发自己的家眷到外河通判衙门去住,自己又去参加河台总督大人的生日宴会,同僚的礼物是争奇斗艳,唯独赵志成只出了五十两银子,还有就是对河台总督大人磕了头,吃了饭,就匆匆忙忙地上任去了。
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到了任上。就看见外河这个地方是人烟密集,地处繁华地段,而且外河通判衙门也比原来的丕州河道署衙门要来的大,而且河道长,赵老爷是一连几日公务繁忙,又是点工程的材料,又是核对府库,再加上公务应酬,一直过了好几天,这才处理差不多了。
这个外河这个地方,是黄河的一段下游的地方,也是遭受水灾严重的地方。这个前任的外河通判是一个吝啬鬼,他看见上次外河的河堤决了口之后,虽然是马上收了口子,但是这下游一带的工程,都是偷工减料做成的,是万万靠不住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黄河的一个短汛期,河台总督大人看在眼里,心里面明白,知道这里迟早要出乱子,于是就想起了赵志成,他送的礼物就只看见屏风上面的一个赵志成的名字,心里面本来就不高兴,要看见赵志成的才华人品在自己之上,因此就想到了这个鬼点子。
心里面想如果他在任内没有发水灾,黄河堤坝没有决口,那就大家相安无事,如果赵志成在任内发生了水灾,黄河堤坝到了他那里决口了,那就参他一本。
赵志成还蒙在鼓里,偏偏在赵志成到任之后,正好是黄河水位上涨的时候,这洪泽湖是24小时水位不停地上涨,那外河的堤坝又重新被洪水冲开了一道口子,那洪水就直奔下游而来,不但淹没了两岸,而且就连民间的田地和房屋都被大水冲刷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又到哪里去安置这些河南的难民?
而这段外河工程就是由赵志成负责的。赵志成大人连忙征集民夫,采购石料,修复堤坝,又一边向上级要修堤坝和赈灾的钱粮。而上面批下了公文:“外河堤坝工程,经过了前任官员的修葺后很牢固,多次经过黄河汛期而没有出现问题。你到任后,就应该事先做好预防水灾的工作,加固外河堤坝。但是你并没有这样做,现在黄河水位有所上涨,就立刻绝了堤坝,被洪水冲开了一道口子,这是你的失职所引起的,经过讨论后,决定先摘取你的顶戴花翎,限期一个月修复外河堤坝。”
赵志成大人看完处分决定后,就笑了笑,对赵夫人说:“这是外放的官员常遇到的事情,我还是想得开的,夫人也不必介意了,倒是办理限期一个月修复外河堤坝的事情要紧。”于是就传出话下去,现在就动工,自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