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插进自己的头发里。

“好看吗？” 她歪着头问。

苍黎看着她银发光亮的发丝间那点鲜艳的色彩，喉结动了动：“好看。”

凰羽翻了个白眼，凑到亚图耳边小声说：“酸死我了，早知道我也去拔几根鸟毛。”

亚图甩甩尾巴，好像在说 “你可拉倒吧”。

他们就这么走走停停。

中午的时候，苍黎找了处干净的溪水边休息。他不知从哪摸出只肥肥的兔子，三两下就处理干净了，架在火上烤。

油脂滴在火里，滋滋作响，香味飘出去老远。

时染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快好了吗？” 她问。

“再等会儿。” 苍黎用树枝戳了戳兔腿，“还没熟。”

他怕烤焦了，特意把火调小了些。金黄色的外皮慢慢鼓起，香气更浓了。

凰羽和亚图也凑了过来，一个盯着烤兔咽口水，一个摇着尾巴等投喂。

终于，苍黎把烤兔拿了下来，手指银光闪过，烤兔被切成块。

他先挑了块最大的、肉最多的递给时染：“小心烫。”

时染吹了吹气，咬了一小口。外皮酥脆，肉却嫩得流汁，一点腥味都没有，好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太好吃了！” 她含糊不清地说。

苍黎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他自己没吃，另外剩下的放在了凰羽和亚图旁边。

凰羽和亚图也没指望这大冰块能给自己递过来，能留点边角料给他们两电灯泡也都是稀奇。

凰羽自顾自地拿了一块，刚咬了一口，就瞪圆了眼睛：“你这手艺可以啊，比艾伦那家伙烤的强多了！是不是在霜狼族偷师了！”

苍黎没理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时染，时不时提醒她慢点吃。

时染吃得差不多了，才发现苍黎还没吃。她把手里剩下的半块递过去：“你吃。”

苍黎摇摇头：“你吃吧。”

“我吃饱了。” 时染把肉塞到他嘴边，“你不吃我就扔了。”

苍黎无奈，只好张嘴咬了下去。

肉香在嘴里散开，带着点她手指残留的甜味。他嚼了两下，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烤肉。

下午赶路的时候，时染明显精神多了。

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摘朵小野花，或者追追蝴蝶。苍黎跟在后面，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

快天黑时，他们走到了片开阔却意外干净的草地。

苍黎选了个背风的地方：“今晚就在这休息。”

时染点点头，蜷在苍黎怀里，很快就打了个哈欠。今天走了不少路，她有点累了。

苍黎抱着她，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外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

“苍黎。” 时染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你说元素之灵会不会不喜欢我？”

苍黎握住她的手：“不会。”

“可是我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 时染的声音低了下去，“它们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苍黎沉默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时染愣住了。

她看着苍黎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眸里的认真，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

她赶紧把脸埋进外袍里，闷闷地说：“我困了。”

“睡吧。” 苍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守着你。”

时染 “嗯” 了一声，很快就呼吸均匀起来。

苍黎坐靠在树下，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银发散落在草地上，像铺开的银河。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

指尖碰到她的脸颊，软软的，暖暖的。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凰羽抱膝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突然叹了口气。

亚图把头搁在她的腿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同情她这个电灯泡。

“别蹭我。” 凰羽戳了戳它的脑袋，“再蹭把你毛拔了做围脖。”

亚图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没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