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捐躯的,并不是毫无价值的死亡。
亚伦亲口说,“他们在战斗中没有退却,直到最后一口气。”
听了这句话,斯巴达母亲留下了眼泪,但她拒绝免除一个兵役名额的补偿。并要求她刚满七岁的小儿子,也要像其他同龄人一样,进入斯巴达军营,训练成为一个战士,为斯巴达而战。
斯巴达人的母亲,只保留了儿子使用过的盾牌,将它竖在门前。在她眼里,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耀,比任何抚恤和补偿都要来的无比珍贵。
“我的儿子躺在他的盾牌上面,他已经回来了。”
最终,斯巴达母亲斯巴达式的临别赠言,让亚伦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也让他深刻领悟到,“雄伟的战神神庙,那最低的基石,并不低于大殿的角石。”
在荣耀面前,每一个斯巴达人都是平等的。
在荣耀面前,所有的牺牲和沉默都不需要解释,因为、这就是斯巴达!
“斯巴达民居群,民忠度9星,人口欢乐度8星,卫生度2星。”
离开斯巴达民居,走在石子路上,这里的整体数据让亚伦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一丝忧虑。就好比如忠诚度影响治安,欢乐度影响生产效率,卫生度应该关乎瘟疫和疾病一样。
除了战神神庙,斯巴达村庄的建设,并不完美,一般的斯巴达民居,甚至可以用条件简陋来形容。
就算亚伦有心改变这一点,但是斯巴达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仿佛那些土气又简陋的斯巴达式民居,同观念中令人敬畏的斯巴达战士,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
并不是安逸奢侈的生活条件,才可以培养出优秀的战士。
相反,在斯巴达人的观念里,吃喝享乐,那只是懦夫和奴隶才会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一个男人最本色的标志,就是和军营,和盾牌长矛捆绑一生,那么他为何要浪费石料,去修建那些华而不实的住所,还要去理会那些并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壮的享乐呢?
这样的‘斯巴达式’提问,就连亚伦也不好解答。
他此刻脑子里所想到的,是随着村庄的一天天繁荣,尽快想办法解决有关卫生的问题。否则等到开始流行疾病,或者爆发瘟疫,那就是一种灾难式的后果了。
“斯巴达式的一切,将每个斯巴达男人推向坚忍、有纪律、冷漠无情的极端地步,将每个斯巴达女人培养成坚强、能为整个斯巴达都认真、负责的女性。让每一个斯巴达人最终被造就成为一个拥有钢铁意志的人。但有时候,斯巴达人的固执,总会让人感到有些无奈。”
走在石子路上,亚伦略显刚毅,英俊的嘴角,上面突然勾勒出来的苦笑,让时刻跟随他的两个斯巴达重盔,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前者眼睛瞪大,后者耸耸肩,总之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亚伦之所以会突然发笑,是因为他想到了,在斯巴达村庄,关于食物的分配。
庇里阿西希洛人和黑劳士的食物,甚至比斯巴达人的还要好。就算食材全是素食,但最起码要比‘斯巴达式’炮制的东西要美味十倍。
不知道,这算不算很无辜。
这个拥有克己、坚韧品质的民族,轻视除了神庙以外的各种浮华的建筑物。将这种精神发扬的极致,甚至将美味的食物也视为腐朽的表现。
亚伦正在苦恼,呆会的晚餐又该如何下咽。
他无奈的苦笑了两声,顺手从白布下面系挂的布囊中,取出两片木牍。上面记录了,下午将要处理的民政内容。由于平时繁琐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亚伦习惯叫人将他想到的问题随时刻下,通过大致的记录交上来,然后再根据上面的提示,一个一个去解决。
尽管斯巴达村庄已经有了五个执行能力都在六星以上的斯巴达长老,但需要亚伦亲自解决的事情,每天总是会有不少。
两个木牍分别写着,“为战神神庙选拔神仆。”“调查五百名俘虏的身份,查清神秘的海难船只。”
关于战神神仆的候选人,亚伦已经心里有数。只需要挑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来进行一场神仆的任命仪式。所以,手头最重要的一件事,只剩下调查五百名俘虏的身份,和查清神秘的海难船只。
只不过,接下来,一件听起来十分意外的事情,打断了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