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新二团再穷也是八路军主力团！我孔捷保证，半年之内，让它变成能打硬仗的虎狼之师！”

李云龙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一脚踹翻旁边的板凳：“张大彪！把老子的酒拿来！”

张大彪赶紧从屋里抱出个粗瓷坛子，泥封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这是李云龙珍藏的最后一坛汾酒。

“团长，这酒您不是说留着打太源再喝吗……”张大彪小声嘀咕。

“少废话！”李云龙一把拍开泥封，浓烈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他抄起桌上的粗瓷碗倒了三碗，酒液在晨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老孔，这碗酒，老子敬你！”李云龙端起碗，声音有些发哑，“从苍云岭到杨村，咱俩搭伙打了多少硬仗？今天你要走，老子……”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分不清是酒还是别的什么。

孔捷的眼圈也红了，端起碗重重跟李云龙一碰：“老李，我孔捷这辈子最服气的就是你！别的不说，就冲你带出来的这支独立团——”

他指了指院子里列队的战士们，“装甲小队、汽车排、神枪手连……全他娘的是你李云龙一手拉扯起来的！这份本事，我老孔学不来！”

说完也仰头干了，碗底朝下一滴不剩。

赵刚端起最后一碗，手指微微发抖：“老孔，新二团刚组建，思想工作一定要抓牢。有什么困难，随时给独立团发电报！”

“老赵！”孔捷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你这书生……当初刚来独立团时，我还嫌你太斯文。现在想想，要不是你拦着，我和老李早把天捅破了！”

三人相视大笑，笑声里却带着说不出的酸涩。

远处传来马蹄声，旅部的通讯员牵着两匹马等在村口。

孔捷深吸一口气，拎起皮箱：“走了！等老子在新二团发了财，请你们喝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