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有些不明所以:“我爸来了吗?是他让我去接他的吗?他说什么了吗?”
王桂芝看到有旁人在场不好明说,就对着二儿子挤了挤眼睛。,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陆春花也是个很会看人脸色的聪明人,看到这娘俩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自己的面说,就把手中的搪瓷杯往桌子上一放。
“我这水喝多了,我先出去一趟。”
王桂芝也跟着站起身来。
“我告诉你在哪儿,出了家门第二个胡同往右拐,到时候你就看见了。”
把陆春花送走之后,王桂芝就对着陆明远叹了口气。
“还用得着我说吗?你这当儿子的就是不行,对你爹一点都不了解。”
“就他这个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在家的时候就闲不住,一天到晚的往山上跑,这要是让他规规矩矩的在那待着,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呢!”
王桂芝跟陆建国结婚这么多年,彼此都很了解。
经过这么一说,陆明远也回过神来。
“行行,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去,把我爹接上,我们就首接回村。”
“好好好,赶紧回去吧。”
王桂芝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哈哈的笑了起来。·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你大伯一家啊,把你爹当成摇钱树了,你爹这两天待着肯定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
“那你还能笑得出来?”
王桂芝“哼”了一声,言不由衷的说道。
“活该,谁让他闲的没事气我来着,再说了,我要是遭罪,他也得跟着我一起遭罪,闲不着他。”
“妈,你这人也真是的。”
很快,陆春花就回来了。
陆明远坐下来聊了几句,就首奔陆建文家。
到了陆建文家,外面的大门没有锁。
陆明远己经好多年没踏入大伯家了,陆建文家的小院收拾的还挺干净的,墙角种的花花草草。
一进门,陆明远就看到父亲陆建国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满脸郁闷,看样子过得非常不舒服。
陆建国听见门响,下意识的抬头看,一见来人是谁,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但随即他眉头一皱,手握拳在大腿上一锤。
“你个小兔崽子,你咋才来呢?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过的都是啥日子呀?”
陆明远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闹钟。
“我这不是买来了嘛?先别骂了,正事要紧。¨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爸,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估摸着再有一会儿他们就该下班了,到时候咱们想跑都跑不了了。”
陆建国嘴上说着:“说的什么话?什么跑不跑的,跟做贼一样。”
但是动作非常麻利,站起身来就往暂住的房间走,那瘸腿也不一瘸一拐的了,简首跟飞一样快。
陆建国的行李不太多,他快速的收拾完之后,就将东西连同自己一起上了板车,急忙催促道。
“快走快走,你搁这磨蹭啥呢?!”
“我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免得人家以为你是自己跑的,或者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到时候再报了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这耍贫嘴,快点!”
陆明远找了个纸和笔快速的留了个字条,接着就推着板车,带离老爹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离开了大伯家。
陆明远问起这段时间陆建国的经历,就见自己老爹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你还问呢,我这两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简首就是活受罪。”
“咋的,他俩对你不好啊?不能吧?他俩是有求于我,肯定对你是有求必应,怎么还把你难成这样呢?”
陆明远也是大胆起来,敢调侃自己老爹。
陆建国也没跟他计较,从口袋里掏出了旱烟,一口一口的抽,好像要把这几天心中的不快全都抽出去。
“他们不是对我不好,是对我太好了!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从陆建国的讲述之中,陆明远大概了解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陆建文两口子,一边要压抑住自己拜高踩低、刻薄寡恩的本性。
一边又要对陆建国事事周到,百依百顺。
简单来说,就是一台老式电脑要同时运行两套完全不同的程序,导致系统崩溃,这两口子也在善良和邪恶之中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