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序将弟弟半披的头发全部扎起,最后给他加冠、插入簪子。+8`6*z?h_o′n¨g·.-c!o*m,
“母亲只来得及给你取字,没来得及给你加冠,我是你的兄长,便由我来做这件事。”
“我记得你在信中提过,你最喜欢吹箫,这里面是上好的象牙制成的玉箫。”张时序将锦盒放到弟弟手中,温和的笑道。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袭向张霁明心头,他深深望了一眼白袍妖僧。
看到他喉结处又是一个崭新的、深深的牙印,还在冒血丝。
“你若当真爱护我,便放了姜大小姐,让她跟我拜堂成亲。”
“哐当”
张霁明倏地将锦盒丢到地上,眉眼冷戾。
“小弟,她到底对你做做了什么,迷惑你至此……”
张时序素来平静淡然的脸终于维持不住了,眉心的红艳朱砂愈发鲜红。
迷惑他?
张霁明不置可否。
姜大小姐会温言软语的跟他谈论诗词歌赋、品味意趣相投的事物。
对于他身体的孱弱也不似旁人般总是露出怜惜的目光,只会用平等、尊重的目光跟他交谈。
张霁明不需要别人的怜惜,姜大小姐便是第一个把他当成正常人相处的人……他从未遇到过像这般与他知心的人。
所以他为之心动。
“她一个温婉端庄的闺阁女子,没有像兄长在暗处布局筹谋的心机手段,兄长,停止你对姜大小姐的污蔑吧。?k¢a/n/s+h.u!w^a?.·c¢o′m?”
张时序不禁后退了一步。
“小弟,你不信我说的,细蕊施主故意跟孟宴臣有染、放走何间的话?”
张时序声音沉沉:“她喜欢与孟宴臣对食,在你我面前露出的脆弱都是假象,甚至她还跟何间……”
“够了,你不许再污蔑她!”张霁明猛然大喝一声,粗暴打断了他的话。
病弱公子双眸血红,目光冰冷,张时序从他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厌恶、愤恨。
“不愧是流着跟姜后同源的血呀。”
张时序低头,轻笑着夸赞了一声:“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细蕊施主,当真厉害。”
他数月前计谋的是,把姜后的嫡亲大侄女娶回张家,让小弟笼络住她的心。
自己再接近姜后的二侄女,设法让她做自己在皇宫的内应。
他这法子自己和小弟都要出马,细蕊施主独自一人便闹得他们兄弟俩几乎反目。
一股对细蕊浓烈杀意自胸腔迸发,瞬间袭遍全身。
张时序没有再看弟弟一眼,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
摔在地上的锦盒盖子被震开,露出一只品相绝佳的白色玉箫,张霁明久久凝望着,一滴清澈的泪从眼睛流出。
【男主要准备来杀你了。】系统888对细蕊说道。\m?y/r\e`a-d\c-l,o^u/d/._c¢o~m?
轻易离开锁住她暗室的细蕊啧啧称奇:“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时辰前还舍不得跟我分开,一个时辰后就想要人家的命了。”
【你把人家弟弟魂都撩没了,又跟他敌对,还这么聪明狡诈,他能不急吗。】
“这才哪到哪。”
细蕊裹紧身上的僧袍,手持烛台,从另一个出口出了地底,精准的找到张霁明所在的禅房。
推开一条门缝,便看见一身亵衣的束冠病弱公子靠在床上,目光怔怔的望着地上的一支白色洞箫。
张霁明因为太过专注,所以连细蕊什么时候推门进来、把门关上的都不知道。
首到看见一只肤色雪白,但布满青紫的手臂拾起地上锦盒,他才猛然惊醒,抬头。
“姜大小姐?”张霁明不可置信,“你怎么……”
因为情急,他下床速度太快,但身体虚弱,差点跌倒,幸而被细蕊几步上前扶住:“卫国公,小心。”
细蕊扶的动作是,抱着他的腰身。
张霁明全身一僵,原本他有好多话要说,但现在一个字都吐不出。
他第一次这么亲近一个女子的躯体,只感觉分外的柔软,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这檀香,是他兄长留下的。
张霁明心中一痛,张开手臂抱紧了细蕊的腰肢:“姜大小姐……”
“不碍事的,卫国公。”细蕊声音凄切:“我反正……也被孟宴臣欺负过了……即便被净然禅师如此对待……也就那样吧。”
少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