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都是孩子对你的孝心,下头的人两边为难,也不能全怪她们。”
这边探清楚钟庆春的病,镇南王妃也没心思再待,略坐片刻就告辞去了,刘氏和韦氏自然是跟去送王妃的鸾驾,齐氏身子不好被免了礼数,只送到自家的院门口,等王妃离开后忙折回去看女儿。
屋里的热气和药气都还没散,庆春怕齐氏再热出个好歹来,可因为齐氏着实太不会演戏,却又不敢立刻告诉她自己是装病。
只能说怕药气熏了她腹中的孩儿,又说她在床前自己心里惦记,没法安心养病。采蓉和庆春也一起劝慰,好不容易才把齐氏劝得起身儿回屋。
果然等王妃走了之后,刘氏立刻又派人到钟庆春床前道:“刚才王妃在场没能细问,夫人回去一直惦记着大姑娘,打发奴婢来看看,姑娘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跟奴婢说,若是现下看的大夫不好,咱们再请新的来”
钟庆春闭目躺在床上不愿意理睬她,只听她独角戏唱得累了,端起茶碗喝茶解渴,这才幽幽地开口道:“多谢夫人惦记着我,也不觉得什么大病似的,只人倦怠的很想来该是前些日子累到了,大夫也说不打紧的,只不过需要静养些日子这大夫是我从小就惯常请的,医术该是好的”
几句话说说停停、气喘吁吁的,最后抬手掩口又轻咳了几声。
青芙端茶喂钟庆春吃了两口,把茶盏放在一旁,伸手掖被道:“大夫临走前吩咐过,不可让姑娘劳神,须得好生歇着才是,您还是少说几句话,仔细被累着再越发严重起来,今日夫人把奴婢门训了一顿,刚才太太刚把奴婢们都骂了一遭,若是您再累得严重了,奴婢可是万死都难赎的。”
“好端端什么死啊活的,我好生歇着就是”钟庆春朝那婆子瞥了一眼,“夫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把刘氏派来的人打发走之后,钟庆春赶紧让人开窗开门通气,捂在被子里前心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打透了,吩咐下去烧水准备沐浴,还没等喘口气,又听外面来报:“二姑娘、四姑娘到!”
青芙得了钟庆春的吩咐,出去见礼后说:“姑娘说如今病着,怕过了病气给两位姑娘,还是先请回,过几日好些了再见吧!”
“我们姐妹之间用得着这样吗?”钟慧春语气不善地说,“再说我们是奉祖母和母亲之命来看大姐的,你是什么东西,就敢来拦着我?”
“二姑娘恕罪,奴婢自然不敢,只是大姑娘这般吩咐,也是从姐妹之情着想,不然若是因为自己累得二姑娘和四姑娘生病,那我们姑娘心里岂不难受。”青芙躬身致歉,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立在一边的如卉忽然道:“青芙姐姐,姑娘的吩咐自然是出于姐妹情谊着想,但二位姑娘来探病也是一样的心思,若姐姐一意的阻拦,岂不是歪曲了姑娘的用心,也辜负了两个姑娘来探病的一番心意。”
“还是如卉说话让人听起来舒服,比某些仗着受宠就对主子都蹬鼻子上脸的强!”钟慧春趁机一甩手就朝内室走去,四姑娘有些摸不清状况,但还是也紧跟着去了。
青芙狠狠地瞪了如卉一眼,顾不得理她,也忙跟着进去。
钟慧春进屋就抬手掩住了鼻子:“这都是什么味儿啊!”
钟庆春热了满身的汗,本来就很是烦躁,听了这话皱眉道:“病人的屋里自然都是药气,难道还能是什么熏香不成。”
“大姐果然是病了,连脾气都跟平时不一样了。”钟慧春皱眉道,“我们好心来看看,怎么说话都没个好气的。今天因为大姐病了,害得我们三个连键王妃的机会都没了,我们都还没抱怨,大姐倒是气不顺得很!”
钟庆春对二姑娘的秉性清楚得很,知道若不是找自己有事,肯定不耐烦说这么多话的,若真是刘氏让她来的,早就在刚才青芙阻拦的时候就转身走了,哪里还耐烦跟自己说这么多话,所以只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等她自己忍不住开口。
果然东拉西扯了几句,钟慧春总算是说到了正题上,“大姐,我明日要招待几个手帕交,想借大姐那套金丝缠枝牡丹的白玉茶具,还有那架黄花梨雕花的琉璃炕屏用用。”
“交朋友是为了交心,哪里用得着显摆东西。再说怎么就我的东西好不成?妹妹素来受祖母和婶母的宠爱,还会少得了好东西不成?”钟庆春双目微阖,没什么精神地说,“再说,若是让祖母和婶母知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