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都太过老实,又全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说什么孤儿寡母的要不得那么多人服侍,巴巴儿地就把人都打发了出去,身边只剩下那么两三个丫头伺候着可怎么行,我也懒得劝她们,直接叫了人伢子进来买几个放着,我就不信我这张脸摆在这儿,她们还敢再给发落出去!”
韦氏早就准备好了一串说辞,谁知刚提了一句就被黄氏不动声色地噎了回去,只能干笑着说:“都是庆儿这孩子太小意儿,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能缺了服侍的不成,倒是劳烦舅太太费心又破费。”
庆春丝毫没给她脸面,听了这话直接道:“婶母这话说的,我倒是真不想麻烦了别人去,可家里的人我使不动也不敢使,倒是外头买来的,卖身契都捏在我自己手里,用着放心。好了,再送两个给二妹妹就是了。”
韦氏被弄了个老大的没脸,在屋里也坐不住了,起身儿告辞了出来,气得直扯帕子,恨恨地说:“这小蹄子越发不识抬举了,给脸不要脸的!”
倒是她身后的王妈听了这话轻声道:“太太,昨个儿江婆子的儿媳在院子里跟衫儿说话,说跟着孤儿寡母没前途,倒不如赶紧寻个借口另寻出路若是这样倒也算了,谁知道二姑娘偏又被人挑唆得闹去夫人跟前儿,若是有大姑娘在也就罢了,偏大舅太太也在,弄了老大一个没脸俗话说泥人儿也还有三分土性儿,更何况大姑娘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
韦氏这才知道了缘故,沉着脸说:“有这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的过来把脸搁在地上让她踩。”
王妈赔着笑说:“太太,奴婢这也是刚在院子里打听的,提前哪儿知道呢!”
“我说怎么好端端老太太罚了她禁足抄女则,还哄我说什么打了东西。慧儿房里的人越发不像话了,整日里弄这些欺上瞒下、挑唆姑娘的勾当,也该好好管一管了。”
韦氏带着气回去以后,到慧春屋里将一众丫头婆子好顿责骂,屋里的妈妈和大丫头都罚了月钱和米粮,小丫头们也打骂了几个,把慧春怄得心窝子疼了,却不觉自己做的不对,心里越发把庆春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