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玻璃门敞开,热气蒸腾,烟雾还未完全散去。@-求?书
芬芳的茉莉花香蔓延,极其霸道地浸润每一寸空气。
床边,祁鹤任由昏睡的苏瑶乖巧靠在他的怀里,动作轻柔绕过少女的发丝,吹风开的抵挡,声音不大,轰轰隆隆地将发间残余的水珠吹散。
十月己经开始降温,祁鹤给苏瑶穿的吊带睡裙显然太过单薄。
趋热的本能让苏瑶不断往祁鹤地怀里缩,裸露在外的肩膀轻微发抖。
“冷?”
祁鹤忽然开口,古怪的语调听不出真实情绪。
他扯过旁边的毛毯盖在苏瑶身上,口中却吐出冷冰冰地两个字。
“活该。”
苏家人血脉肮脏,苏瑶就该受冻挨饿。
该死。
没有人是无辜的。
祁鹤的眼底恨意蔓延。
可惜没人能回应他的情感。
苏瑶蜷缩在他的怀里,几乎是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动作。
并不美好的回忆却让他方才平息的欲火重燃。
不。
和昨晚不一样。
昨晚蝴蝶能轻而易举地飞走,今夜只能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弄,无法反抗。
少年的微微垂下的双眸阴鸷冰冷。
“苏瑶。”
“苏家真该死。*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你也一样。”
祁鹤声音森然冰冷,如同魔鬼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他抓起苏瑶的手,咬住她的十指。
宋夫人儿子的手指,有一根是他亲手切掉的。
鲜血喷涌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畅快。
想到这里,祁鹤眼底散发出嗜血的暴戾,仇恨叫嚣着杀戮。
如同伺机而动,一击毙命的猛兽。
然而野兽露出獠牙,只在少女的指腹留下不深不浅的咬痕。
“恶心!”
他语气讥诮。
【恶心你嗦什么嗦粉!?口是心非的小子】
【嘴上说着该死,心里爱的要死,啧啧啧,仙品仙品】
【话说祁鹤都这样苏瑶了,还洁吗?几个攻知不知道祁鹤喜欢女人啊】
【该死的!鹤鹤才不喜欢女人,都是苏瑶这个贱人蓄意勾引】
【等其他攻知道苏瑶这样不要脸,一定会将苏瑶碎尸万段的】
【楼上,你终于承认了,你们鹤鹤儿子就是超级在意苏瑶哈哈哈哈】
【真的没有人替宋夫人的儿子发声吗?】
【那孙子就断了两根指头,祁鹤可是把我们妹宝的手都咬出痕了!】
【哇哦,抽象】
...
苏靳自从宴会上回来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小??×说§:C%¤M*S¢D| @首?}发&
那些冷眼与嘲讽他虽不在意,却也狠狠留在他的心底。
怪不得说原主是个变态。
他才待了几天他都要变异了。
祁鹤还是和秦聿风相认了,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这就剧情修正的力量吗?
他就算是穿书也什么都不能改变。
祁鹤还是逃脱不了被所有人强取豪夺的命运吗?
苏靳下楼,想从冰柜里拿瓶酸奶,走到楼梯拐弯处时。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和苏瑶在这里争吵时的场景。
脸又开始疼。
可抬手触碰脸颊的时候,茉莉花的芬芳似乎也重新萦绕在鼻尖。
不...
不是幻觉。
苏靳站在台阶上,与台阶下的祁鹤对视。
猝不及防撞进了幽深冷厉的眸中。
祁鹤穿着深色睡衣,几乎与他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衬得他愈发像地狱中的恶鬼。
不近人情,阴鸷冷漠。
偏偏这样一个人,单手抱着怀里的少女,另一只手拎着粉红色的小兔拖鞋。
强烈的割裂感让这样的场景极具冲击性。
苏靳愣在当场,他神情呆滞,己经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与祁鹤对视的瞬间,他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的恐惧中。
他从未见过祁鹤如此具备攻击性的时候。
像是被野兽锁定,他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祁鹤一步步走来,越来越近。
鞋底踩在楼梯上,步步都是骇人的压迫感。
擦肩而过时,许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