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的胃口实在是太小了。?幻~想/姬/ /免^费?阅/读/
早上的鸡汤卖得一干二净,余下一大锅鸡肉,她中午吃了几块,还剩下一大锅。
好好的肉,过了一天就没法吃了,多浪费。
严奶奶挽起袖子,三两下把骨头上的肉拆了下来。
又挽起袖子,切了点黄瓜丝和胡萝卜丝。
加生抽、醋、香油、辣椒、花椒油和蒜末,做了一大盘凉拌手撕鸡。
锅里炸着花生米,热油噼里啪啦响。
严奶奶淡定的关小火,大着嗓门把闻念喊了过来。
“你李婶不爱吃花生米,把这盘先拌好的拿过去。”
闻念端着盘子出去了,严奶奶又看了眼在帮忙打下手的祝心语。
“你爷爷一个人在家肯定吃得很凑合,一会你带点回去。”
祝心语乖巧的应了下来。
“好。”
严奶奶打开电饭锅,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丫头,饭也剩这么多,那就吃稀饭吧,正好这会下了雨冷得很,就想吃点热的。”
闻念是个手上没数的人,严奶奶更甚,她老人家放调味料的手法只能用豪迈两个字来形容。
稀饭滚汤无味,用三两鸡肉丝下饭。
又辣又麻又烫,像被雷电当头劈中,激得她额头瞬间冒出汗来。
闻念舌尖发麻,呛得首咳嗽,脸上游过条条细小的电流。′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咳咳,您,这别是把大半瓶花椒油都倒下去了吧?”
严奶奶淡定的嚼着,只抽空斜了她一眼。
“就该这么麻。”
祝心语口味重,越是麻她反而越是觉得痛快,不知不觉又是三大碗稀饭下肚。
不管怎么说,嫩滑的鸡肉丝,清脆的胡萝卜丝,黄瓜丝,炸得酥脆的花生粒。
碰撞出了丰富的味道,不仅有层次的口感,还有多样的色彩。
就算调味重了些,依旧是道好菜。
嚼着咔擦咔擦的,吃得人有些上瘾。
可惜她容易胀气,晚上不敢多吃。
严奶奶睡得早,晚上也不怎么吃。
两人都放下了筷子,恰好剩下小半碗米饭,些许凉拌鸡肉丝。
祝心语只犹豫了三秒钟,愉快的拿起筷子,收起尾来。
五点半吃完晚饭,外头天还没黑。
严奶奶搬着凳子在门边坐了下来,又开始帮闻念收拾荸荠。
“留些你这会吃的,剩下放冰箱里头冻着,到时候你想剁来做丸子,做罐头都行。”
闻念坐在一边,伸着手去晒月光。
“我觉得荸荠罐头不太好吃,榨汁也不太好。”
严奶奶赞同的嗯了声。
“和肉搭着好些,放些葱白做肉包子,或者生吃,但又听人说生吃有虫子,唉。·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天边是混杂着浅蓝的灰色,不见乌云,但也看不见落日。
燕子低低的飞着,一点也不把坐在门边的闻念当回事。
被吓得避让好几次后,闻念有些纳闷。
“这燕子的叫声怎么这样难听。”
严奶奶抬起头瞅了眼:“这不是燕子,是无腿鸟,一辈子都飞来飞去,要是落地上就死了。”
祝心语收拾好桌面,走了过来,接过一个刚削好的荸荠塞在嘴里。
“这是雨燕吧,雨燕是燕子吗?”
闻念眨眨眼,一脸茫然。
“不知道诶,应该是吧。”
祝心语笑起来,被闻念拉着,挤在了一张小凳子上。
“我也不知道。”
严奶奶看着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傻样,忍不住笑起来。
“就懒成这样,再去搬一张很费功夫吗?”
早春的夜晚气温很低,风一吹,脸都要冻僵。
闻念知道严奶奶七八点钟就要睡觉,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进了厨房,打包下午炸的糖糕。
她的牙齿和消化都不太好,没打算给自己留,均匀的分成了三份。
一份给严奶奶,一份给祝心语,还有一份留给江敘他们。
想吃脆的可以复烤,也可以首接蒸着当早餐,或者用来煮酒酿都很不错。
提上糖饼和凉拌鸡肉,严奶奶扶着祝心语的胳膊,麻利的坐上电动车,又往后挪了挪。
祝心语扭头确定严奶奶坐稳当了,这才坐了上去。
“那我们回去啦念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