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风声呼啸,吹得剧组的旗子猎猎作响。*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几十米深的峡谷,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横亘在大地上。今天要拍的,正是杨过被断臂后,心如死灰,第一次尝试用轻功飞跃深谷的戏。
这是全剧最高危的场景之一,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不远处的监视器旁,投资人黄总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品着助理刚泡好的大红袍。他看着悬崖边那个即将被吊上高空的瘦削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昨晚,他花重金,找到了剧组里那位对薪酬和待遇早就心怀不满的威亚师,老刘。
威亚师,是剧组里掌握人生死的关键岗位。一个微不足道的手脚,就能酿成一场完美的“意外”。
黄总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恶毒。他要的不是江寻死,而是江寻残。一个断了腿的“福星”,一个躺在病床上的“顶流”,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前面没寄存脑子的,这里可以寄存一下了 ?( ?? ? ? ?)?)
人群中,杨蜜抱着手臂,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悸。她看着江寻被几个工作人员围着,穿戴那套复杂的威亚设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喂,你行不行啊?”她走过去,戳了戳江寻的胳膊,“要不跟张导说说,用替身吧?”
江寻此刻正被那套钢丝和皮带组成的“刑具”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一脸的烦躁,扭动着身体,试图找到一个能让他稍微舒服点的角度。?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替身?替身也得吊着啊,不还是个人受罪?”江寻皱着眉,对负责给他穿戴的老刘抱怨,“师傅,你这手艺不行啊,太紧了,硌得我骨头疼。能不能松一点?我这腰不是腰,是金腰带,碰坏了你赔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条上了岸的鱼一样,左右扭动,上下折腾,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对,就是这儿,感觉有东西顶着……不行不行,还是不舒服,这玩意儿是满清十大酷刑里扒下来的吧?”
负责检查的老刘,额头上己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江寻扭动的部位,离他做过手脚的那个主安全扣,只有不到十公分。他生怕这个难缠的“大明星”再折腾下去,会发现那个被他用工具悄悄磨损过的卡槽。
“江老师,您别乱动,这是为了您的安全!”老刘心里发虚,嘴上却义正辞严。他急忙上前,装作帮忙调整的样子,想把江寻的注意力引开。
慌乱中,他看到江寻腰侧另一个用于固定的辅助金属扣,因为江寻的扭动而有些松垮。为了表现自己的“专业”,也为了赶紧结束这场折磨,他想都没想,拿出扳手,对着那个无关紧要的扣子,狠狠地拧了两圈。_卡!卡·小.税,王\ -首`发.
“好了!江老师,这下绝对结实了!”老刘收起工具,长出了一口气。
江寻感觉腰侧的压迫感更强了,像被一块铁板死死顶住,但他懒得再计较,只想快点拍完收工。
他不知道,老刘这一下弄巧成拙的“调整”,精准地将那个金属扣,死死压在了他戏服内侧的口袋上。
口袋里,放着一台黑色的、看起来像老式诺基亚的厚重手机。
这是当初在《英雄》剧组,那位背景神秘的马卫国老爷子,硬塞给他的“护身符”——一台军用级别的卫星电话。
此刻,那个金属扣的尖端,正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持续不断地,精准地,压在卫星电话侧面一个毫不起眼的红色小按钮上。
那是紧急求救信标(SOS)的启动键,需要持续按压十秒以上才能激活,以防误触。
而老刘那用尽全力的一拧,所带来的持续压力,不多不少,刚刚好。
“各部门注意!准备!”
张纪忠洪亮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摄像机开机,鼓风机对着江寻的头发和衣袂猛吹,营造出衣袂飘飘的孤高感。
江寻被威亚缓缓吊起,双脚离地,悬在了半空中。
黄总放下了茶杯,身体前倾,眼神里满是期待。
老刘握着扳手,手心全是汗,死死盯着江寻身上那根主钢索。
杨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预备——”张纪忠举起了手。
就在他即将挥下的那一刻。
“嗡——嗡——嗡——”
一阵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要撕裂天空的巨大轰鸣声,从众人头顶传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远方的山脊线上,出现了两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