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一听王信的话,脸“唰”地一下就拉长了,铁青难看。~鸿¢特?暁¢税?旺\ *追¢醉~辛,璋/洁!
王安平早有准备,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用纸包好的三十块钱(这是他估算的合理价),快步走到三奶奶跟前,硬塞进她手里:“三奶奶,真是麻烦您了!这点钱您一定收下!”
“哎哟!你这是干啥?”三奶奶捏着钱,推拒也不是,收下又觉得烫手。
“三奶奶,您要是不收,这些东西我可真不敢要了!”王安平语气诚恳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持,“我知道这点钱不算啥,就是个心意。实在是我这家刚分出来,啥都缺,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您了……”
三爷王信擦着嘴走过来,疑惑地看着王安平:“你小子,哪来的钱?”昨晚分家还净身出户呢。
“找我大姐夫借的!”王安平答得顺溜,接着问,“对了三爷,三爷爷那房子,我要了。您看多少钱能成?”
王信沉吟了一下:“那房子……是村上的公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跟几个族老商量。那块宅基地位置还行,眼热的人不少。我估摸着,价高者得,没个七八十块,怕是拿不下来。”
王安平点点头。这个价格在他预料之中。那块地方确实不小,连带后面那四分多空地,在村里算难得的。¨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主要地理位置也好的。
打那宅子的人,可不是在少数。
都想着白嫖!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处理掉。
“大叔!”王安平看到王兴保(王信的大儿子)从屋里出来,忙打招呼。
王兴保点点头,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王安平:“你小子……行啊!连你老子都敢揍!不过下回可不兴这样了。”
王安平苦笑一下:“叔,我这也是被逼到墙角了。他当爹的没个爹样,事事听他爹娘的。我家这些年过的啥日子,您也看在眼里。我妈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家里家外一把抓,换来过一句好?老东西动辄打骂糟践她!我当儿子的,能眼睁睁看着亲娘受这个罪?换做是三奶奶被人这么欺负,叔,您能光看着?”
王兴保被问得噎住了,尴尬地“嘿嘿”两声,摆摆手:“说不过你,说不过你!” 人家这是护着亲娘,再大的“不孝”帽子扣下来,这道理也硬气。
“老大,你把这被褥给草狗家送去!”三奶奶抱着几床半旧但还算厚实的棉被出来,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大叔,麻烦您了!我家现在搬到三房三爷爷那老屋。\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王安平忙道。
“知道了。”王兴保接过被褥应了一声。
王安平扛着一袋沉甸甸的山芋回到家。跟母亲简单交代几句,他裹上那件厚实的军大衣,背上借来的大背篓,直奔乡里的供销社。
半个多小时后,王安平站在了供销社门口。三间宽大的青砖瓦房,并排三个门洞,白灰墙上刷着醒目的标语:《大力发展农村基础建设,提高农村人民生活水平》。门口人来人往,是乡里最热闹的地方。
“大弟?你怎么来了?买东西?”猪肉摊前,大姐夫庄屠户一眼瞧见了他,高声招呼。
“哎,姐夫!刚分出来,啥都缺,来置办点家什。”王安平笑着走过去。
“中午别走了,去家里,让你姐给你炖红烧肉!”庄屠户热情地邀请。昨晚一番接触,他觉得这大舅子有担当、明事理,是个值得当一家人处的人。
“不了姐夫!事儿多着呢,得赶紧回去。”王安平婉拒,目光扫过摊位上分割好的猪肉,又瞥见旁边挂着的一大块白花花的猪板油,猛地想起——分家出来,油盐酱醋一样没有!这油可是顶顶要紧的。
“姐夫,这猪油给我称点。”他指着猪油说。再看看案板上鲜红的五花肉,他暗自咽了下口水,压下购买的冲动——钱得省着花!
“你奶让你来买的?”庄屠户随口问,拿起刀准备切油。
王安平刚想说不是,转念一想,要是说自己买,姐夫肯定不收钱,便含糊地“嗯”了一声:“对,麻烦姐夫了。”
“那得要肉票才行!”庄屠户停下刀。
王安平一愣,这才想起这茬,赶紧道:“没票啊?姐夫,能想想办法匀我点不?”
“你管那么多干啥?又不是你吃,别瞎掺和。”庄屠户以为他是帮老宅跑腿。
“是我吃的!”王安平只好实话实说,“昨儿回去就跟老宅闹翻了,我和我妈带着弟妹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