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像是隔着一层秋日的浓雾。¨c*h*a`n/g~k`a¨n`s~h-u·.?c¨o,m,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辆失控的妖兽碾过,每一寸骨骼都跟散架似的的剧痛。
尤其是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撕裂般的痛楚让她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意识像是退潮后被遗忘在沙滩。
她想动,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
那个怀抱很是柔软,明明都是女孩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股让她心悸又莫名熟悉的阳刚气息。
她挣扎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柳媚儿那张带着复杂神情的俏脸。
柳媚儿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婴儿。
“媚儿姐,我……”白芷的声音沙哑干涩,刚一开口,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开始拼凑。
那朵妖异的紫色花朵,那股让人浑身发软的香气,那无法抑制的、将理智焚烧殆尽的燥热……以及,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双深邃的眼眸,还有那将她彻底吞噬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呜……呜呜……”
羞耻、恐惧、委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茫然,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d~i?n\g~x¨s,w?.·c_o′m`
她再也忍不住,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唯一的依靠,一头扎进柳媚儿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白皙的香肩剧烈地颤抖着,那件本就凌乱的白裳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和背后几道暧昧的红痕。
她的哭声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伤,让听者心碎。
柳媚儿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拍着,眼神复杂地看向火堆旁的那个男人。
林夜,他正用一块干净的兽皮,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短剑,仿佛洞内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与他毫无关系。
他身上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凝实厚重,那是一种修为精进后才有的沉稳。
他果然,拿她当了炉鼎。
柳媚儿心中一叹,既有对白芷的怜悯,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悲哀。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们这些所谓的仙子、修士,不过是随时可以采撷的灵药罢了。
但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
她自己的命都攥在这个男人手里。
她能做的,只是抱紧怀里这个可怜的妹妹,给她一点虚假的温暖。
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低低的抽噎。?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就在这时,擦拭短剑的林夜站了起来。沉稳的脚步声在山洞中响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白芷和柳媚儿的心上。
他走到两人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们完全笼罩。
白芷的身体瞬间僵住,抽噎声也戛然而止。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将头埋得更深,不敢去看那道身影。
林夜的目光落在白芷那瑟瑟发抖的背上,沉默了片刻。
“白芷姑娘,”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此事,是我的错。”
白芷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林夜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轻佻,反而带着一种异常的严肃和郑重,这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我见你中了‘合欢引’,神志不清,痛苦不堪。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以阳气为你疏导药力,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愧疚,“但无论如何,我终究是……玷污了姑娘的清白。林某并非推卸责任之人,姑娘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若要林某以命相抵,林某也绝无二话。”
他说得坦坦荡荡,义正言辞,仿佛他才是那个被逼无奈、舍身救人的英雄。
柳媚儿在一旁听得眼角首抽抽。
好一个“情急之下”!
好一个“出此下策”!
主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己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若不是她早就知道林夜的本性,恐怕也要被他这番义薄云天的说辞给骗过去了。
看来主人即使没了阴阳道种,拿捏女人也是熟练无比。
白芷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像两颗熟透的桃花,呆呆地看着林夜。
他的脸上,没有她想象中的欲望和邪念,只有一片坦然和凝重,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甚至还带着一丝……任由她处置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