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侧妃中的毒……臣等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优`品.小\说′网. ?首.发*”太医院院首跪伏在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李承泽眸色骤冷,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蠢货!朝廷每年拨给太医院多少银子,就养出你们这群废物?”
“此毒诡异,毒性虽不致命,却……却会毁人容貌……”院首额头抵地,冷汗浸透了官袍后背。
他不敢抬头看太子阴鸷的眼神,那目光几乎要将他刺穿。
李承泽揉着太阳穴,目光扫过床幔。
通过半透明的轻纱,隐约可见里面的女子时而痛苦地抽搐,时而发出细弱的呻吟。
“殿下。”陈锦容突然睁开眼,涣散的目光透过纱幔望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戚戚然道:“救……救蓉儿……”
话音未落,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双手开始胡乱抓。
“拦住她!”李承泽冷声命令。
侍立在侧的宫人闻言,忙一拥而上,将她牢牢按在床榻上。
纱帘轻晃,将女子疯癫的身影切割成碎片。
李承泽注视着这个曾经与他共患难的女人,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他突然感到无比颓丧,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在嘲笑他堂堂太子的无能。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眸中只剩一片冰寒。_3\3*k~s¢w·.\c¢o¨m_
他望着一众太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太医院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段千仞带人匆匆赶到,抱拳行礼:“见过殿下。”
李承泽沉着脸将情况简单说明。
段千仞沉吟片刻,提议道:“殿下,依属下之见,还是将东宫所有下人带去刑堂审问,属下保证很快——”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报——”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脸色煞白,“殿下!不好了,书房走水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李承泽大步走出殿外,转头望去。
只见书房方向己腾起滚滚浓烟,赤红的火舌舔舐着天空,将半边天幕染成血色。
他瞳孔骤缩,那张俊美的面容上,黑云压顶般阴沉沉一片。
那书房里存放的不仅有名贵物品,更有机密文书……
“书房禁地,重兵把守。”李承泽声音冷得像冰,“好端端地怎么会走水?”
侍卫答不上来,只是不住地磕头。
段千仞眉头蹙起,垂眸沉思。
“所有人听令!封锁东宫!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李承泽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可怕,厉声喝道,“给孤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贼人找出来,孤要将他千刀万剐!”
侍卫长迅速调派人手:“一队去灭火,二队守住各个出入口,三队随我去搜捕宫人!”
众人领命而去,立刻分散开来,将各个出口围得水泄不通。#;?小D.说=,宅?? |=无+′°错_内2_容?
李承泽站在原地,目光在侧妃寝殿和着火的书房之间来回扫视。
这两件事发生得太过巧合,绝非偶然。
有人在针对他,而且来势汹汹。
“殿下,您先去安全的地方,这里交给属下。”段千仞劝道。
李承泽冷笑一声:“审问之事就交给你,希望晚膳之前能有结果。孤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东宫兴风作浪……”
说完,大步朝书房方向行去。
贺宝儿转过回廊时,不曾想迎面碰见行色匆匆的太子。
太子的脸庞似浸染了风霜,一看就知道心情糟糕。
贺宝儿努力抿了抿唇,才勉强压下嘴角翘起的弧度。
她立即侧身让路,低头福礼,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李承泽记挂书房中的重要物件,走得很急,并未注意到道路两旁的宫人。
等太子的脚步声远去,贺宝儿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书房那把火烧得正是时候,想必一些要命的文书己经损坏地七七八八。
她拢了拢衣袖,起身往回走,打算继续装无辜宫女,然后熬到晚上,在夜色的掩映下从之前那个狗洞钻出去。
然而刚走出几步,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就让她停住了脚步。
“所有人听着!陈侧妃遭了毒手!东宫宫人一律带到刑堂审问!”粗犷的男声在宫墙间回荡,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宫人们惊恐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