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华丽的别墅内。
哒、哒、哒
阴森恐怖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笼子里面的女人猛地从床上坐起,目露惊恐地钻入床底。
屋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都是漆黑幽冷,女人瞪大眼睛,按照直觉,死死盯着门的方向。
咔哒
门被推开,银白色的月光照进屋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落在金笼子上厚重的金锁上。
女人用力捂住嘴巴,害怕地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裹挟着清冽的雪松,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脚步愈趋愈进,瘦弱的身体蜷缩着,无法抑制地发颤。
“阿纭,你又不乖,地上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
阿纭是女人的小名,她全名叫沈竹纭,她是薄珩的母亲。
男人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打开华丽的水晶灯,巨大的金色笼子宛若一座小山,放置在偌大的别墅里,金笼子里面是一张四米宽大的床,她穿着白色睡裙躲在床底下,眼泪掉个没完。
“快出来,有没有想我?”
男人打开了笼子,又锁上,蹲下,泛着白玉光泽的手攥住女人纤细的脚踝,把她拖了出来。
掐住她惊慌失措的小脸,男人笑了笑,低头将她脸上的眼泪全部舔掉。
他的声音幽暗低沉:“阿纭,我好想你。”
“薄潇琢,你去死!”沈竹纭扭过头想要避开他的问,她怒骂着要他去死,说嫌他恶心。
薄潇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冷,用力捏住她的下颌,冰冷的唇瓣紧贴在她的耳廓:“阿纭,多骂几句。”
没过多久。
房屋里面传出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元姜被似有若无的哭声吵醒,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裙,靠近了这座小别墅边沿。
这座小别墅坐落在薄宅,薄家的主楼跟附楼都在中心,而它却处于相对偏远的下游。
元姜疑惑地歪着脑袋,往别墅走远。
“这就是薄珩的父亲母亲吗?”她用意识跟系统对话。
【嗯嗯,薄珩遗传了薄潇琢的基因,加上薄潇琢对他的洗脑,他们父子简直不相上下,当然,薄珩相对而言更理智一点。】
薄潇琢跟沈竹纭是自由恋爱,薄潇琢在婚前还能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对待沈竹纭,婚后病娇属性完全开发。
看见沈竹纭还跟前未婚夫私下联系,直接打造金笼子将她关押在内,每日只能被迫承受他。
薄潇琢告诉薄珩,对于爱的人,要么得到,要么毁掉。
“她哭得好惨哦。”元姜作为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些动容。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哦,沈竹纭有这样的下场呢,其实是因为她出轨跟初恋搞在一起了,薄潇琢不愿意放过她,才会有后续这些事。】
元姜难得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回应什么,里面的哭喊声还在继续。
忽然,元姜感受到后脖颈发凉,紧跟着,冰冷的手遏制她的腰,将她抵在树干上,他的唇就跟他的人一样冰冷,撕咬着,直到尝到血腥味。
薄珩掐着她的下颌,漆黑的眼底透出几分阴鸷冷漠,他说:“姜姜,晚上不睡觉,跑来这干什么?”
元姜被他掐着,被迫抬着楚楚可怜的小脸,娇嫩的唇瓣红肿着,漂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小声地说:“我听到有人在哭,想过来看看。”
她无辜不解地睁大眼睛询问:“薄珩,里面是谁呀?”
“好像有坏蛋在欺负小姑娘。”
月色照耀下,一大片幽绿的草坪依稀可见,整整排列的大树遮住大半的月色,透过参差的树影,洒在男人脊背上,落在元姜娇俏美艳又纯良无害的小脸上,她好像只是好奇地询问,困惑地望着薄珩。
月色下,薄珩深寒冷漠的目光带着疯狂的兴奋,隐隐跟里面的男人有五分相似,他一袭黑色,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绯红的唇瓣勾起的阴冷的弧度,微微俯身,咬住了元姜的耳垂,嗓音幽暗如地狱修罗。
“里面啊,是我的父亲。”
元姜心脏咯噔一跳,万万没想到薄珩居然会如此坦然地承认,她没出息地舔了舔娇嫩的唇瓣,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那里面的小姑娘,就是妈妈咯?”
她嗓音百转千回,喊出了名正言顺的称呼:“是不是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