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生如此,他是被那些所谓的“家人”亲手扭曲的。?2/咸¥`×鱼/|看`书£网??? |首,发$
那些被他改造的病人,那些被他做成标本的“花”,是他童年被抛弃、被虐待的投射。
他把自己视为那朵“永不凋零的玫瑰”,而那些“养分”,不过是他用来证明自己“完美”和“不会再被丢弃”的工具。
浴室里的水声,开始变得稀疏。
他快出来了。
楚甜迅速合上笔记本,把它塞回铁皮饼干盒,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摇摇马的空腔里。
她用指甲将卡扣重新扣好,确保摇摇马恢复原状,没有留下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她抱起摇摇马,把它放回原位,然后退后几步,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房间。
水声彻底停了。
楚甜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必须在那个疯子出来之前,想好下一步怎么走。
浴室门“吱呀”一声打开。
分身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西裤,头发湿漉漉的。
“我的小甜心,玩得开心吗?”
分身的声音很轻,却让楚甜感到一阵寒意。
楚甜深吸一口气,“还行吧。”
她抬起下巴,首视着他。
“只不过,这房间的布置,跟你那些‘杰作’比起来,实在是格格不入。”
分身低低地笑了起来。¨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那笑声不再是之前病态的狂热,反而带了点孩子气的柔和。
“我只是在想,这里真干净。”
楚甜指了指一尘不染的地面,又指了指那个巨大的泰迪熊。
“比你那些血淋淋的垃圾,看着顺眼多了。”
分身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坐下,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在他干净的白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他看着楚甜,那种审视的、带着侵略性的感觉消失了。
楚甜看着他那副样子,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浴室,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吹风机。
“过来。”她对着分身招了招手。
分身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头发不吹干,你想感冒吗?”楚甜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万一你这朵娇贵的玫瑰生病了,算谁的?”
分身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然后,真的挪了挪屁股,将后背朝向了她。
楚甜插上电源,嗡嗡的热风吹了出来,带着轻微的声响。
楚甜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的手指,有些生疏地插进他微湿的短发里,拨弄着。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前一秒还叫嚣着要将她做成养分的疯子,此刻却像一只被顺毛的大猫,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布。
“你有没有给他吹过头发?”
分身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被吹风机的声音盖过。′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楚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段清野啊。”
“嗯。”
“没有。”楚甜回答得干脆利落。
她没那机会,段清野那家伙讲究得要死。
分身没有再说话,但楚甜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点。
很好,果然是缺爱!!!
楚甜手上动作不停,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地上三层,她基本都搜了个遍,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地下一共十几层,那个标本室只是其中之一,鬼知道下面还藏着多少恶心的东西,靠她一个人根本找不过来。
李殷……
他既然能拿到通往三楼的钥匙,证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关键信息。
看来,得想办法把那家伙从蛇窟里弄出来才行。
希望他还没被那条大长虫逼疯。
“你在想什么?”
分身冷不丁地开口,打断了楚甜的思绪。
“啊!没什么……”
楚甜回过神,看着手下的杰作,吹风机一关。
分身那一头柔软的黑发,被她胡乱吹了一通,此刻像个炸了毛的鸡窝,几撮不羁的头发倔强地翘着。
她非但没有心虚,反而理首气壮地关掉吹风机,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不觉得很帅嘛?”
分身:“……”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堪比鸟巢的发型,然后通过浴室镜子的反光,看清了自己此刻的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