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鼠”巷。
这里是贫民、流民、亡命徒的巢穴。
污水横流。·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
恶臭弥漫。
“吱呀——”
一扇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浓烈的血腥气。
混合着劣质酒精的味道。
扑面而来。
喧闹的划拳声、叫骂声、女人的调笑声。
瞬间涌入耳朵。
面具男人。
不。
现在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苍白、英俊。
却透着浓浓倦怠的脸。
是『方源』。
他穿着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黑色风衣。
踏着锃亮的黑色皮靴。
无视脚下粘腻的污垢。
径首走向吧台。
“一杯‘血火’。”
他敲了敲油腻的吧台,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酒保是个独眼老头。
浑浊的独眼扫过方源,咧开缺了门牙的嘴。
“生面孔?”
“规矩懂吗?”
他慢悠悠地擦着一个脏兮兮的杯子。
“先付钱。”
“十枚……三阶结晶。”
方源没说话。
指尖一弹。
一枚鸽子蛋大小。
通体浑圆。
散发着纯净蓝色光晕的结晶。
滴溜溜滚到吧台上。
“六阶水属结晶?!”
独眼老头浑浊的独眼瞬间爆出精光。
一把抓起结晶。
贪婪地摩挲着。
“够……够了!”
“马上!马上!”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几个瓶子。
胡乱调配。
很快。
一杯猩红如血。
表面却跳动着幽蓝火焰的烈酒。
推到方源面前。
方源端起酒杯。
猩红的酒液。
映着他苍白倦怠的脸。
幽蓝的火焰。
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跳跃。
他仰头,一饮而尽。
“嘶——”
如同烧红的刀子。
顺着喉咙,一路烧进胃里。
灼热的痛感,混合着狂暴的能量。
瞬间炸开!
方源闭上眼。
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体内。
那沉寂的“黑洞”,似乎被这杯烈酒。
短暂地……唤醒了一丝活力。
“呃……”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吧台,留下几个浅浅的凹痕。
独眼老头死死盯着那枚六阶水属结晶。
又偷偷瞄了一眼方源。
眼中。
贪婪与恐惧交织。
最终。
贪婪压过了一切,他悄然后退半步。
对着阴影里,比了个隐晦的手势。
…………
巷子深处。
最肮脏的角落,铁拳佣兵团残部。
如同受伤的鬣狗。
蜷缩在一间散发着霉味的破屋里。
“老大……怎么办,团长还没回来。”
一个脸上带着新鲜刀疤的汉子。
声音嘶哑。
“兄弟们都……”
他扫了一眼屋里,只剩下不到十个人。
个个带伤。
眼神麻木。
“血色酒馆……把抚恤金……吞了……”
“只给了……三成……”
“砰!”
一只缠着脏污绷带的拳头。
狠狠砸在腐朽的桌面上。
木屑纷飞。
“操!”
铁拳佣兵团的新领头“铁手”红着眼,喘着粗气。
“血狼的账……还没算……”
“毒蝎那个婊子……抢了龙筋……”
“现在……连死人钱都贪!”
绝望。
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每个人的心脏。
“老大……”
刀疤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听说黑鼠巷……来了只肥羊……”
“独眼……递话了……”
“一个人……”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