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停在了半空。他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当看清来人是王聪聪，以及对方那双冰冷戏谑的眼睛时，郑总的脸色瞬间由猪肝红褪成惨白，豆大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从额头冒了出来！头皮阵阵发麻，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王……王……王少？！”郑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恐惧。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被他骂作“小瘪三”的年轻人，竟然认识王聪聪！而且王聪聪还叫他“秦兄弟”？！

就在这时，另一道带着焦急的女声也响了起来：“秦凡！怎么了？”

王双听到这边的巨大动静，也快步赶了过来。当她看到郑总那副色厉内荏、冷汗首流的样子，以及王聪聪在场时，瞬间明白了大半。她脸色一沉，走到秦凡身边，目光如刀般射向郑总，声音冰冷：“郑总？又是你？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弟……弟弟？！”郑总听到王双对秦凡的称呼，再看到王双那护犊子般的冰冷眼神，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工行总行的副行长王双叫他弟弟？！自己正在苦苦哀求工行审批那笔救命的两亿贷款！而自己刚才竟然指着王双“弟弟”的鼻子骂“小瘪三”、“滚出去”？！还差点动手？！

完了！全完了！

郑总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他终于知道自己今天踢到了怎样一块烧红的、足以将他彻底焚毁的铁板！他看向秦凡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王聪聪嗤笑一声，像看垃圾一样瞥了郑总一眼，转头对秦凡笑道：“秦兄弟，没事吧？这种货色也敢在你面前蹦跶？要不要我让人把他‘请’出去？”他特意加重了“请”字。

王双也冷冷地看着郑总：“郑总，看来我们工行需要重新评估贵公司的贷款资质和……某些人的个人素质了。”

秦凡重新拿起刀叉，切了一块鲜嫩的牛排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他看都没看面无人色的郑总一眼，只是对王聪聪和王双平静地说了一句：

“没事。一条疯狗而己，别影响食欲。就是可惜了我这身衣服，刚买的，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