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域外天魔！

这便是寂灭剑意对域外天魔的绝对克制！也是顾长歌前世积累的、对天魔弱点了如指掌的恐怖经验。

顾长歌收剑，看也未看那飘散的飞灰。

他目光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扫过远处依旧魔焰滔天的问道峰方向，扫过更广阔的、被血与火笼罩的东海。

曾经星罗棋布、灵秀万千的岛屿，如今大多沦为焦土。

海面不再是清澈的蔚蓝，而是漂浮着残骸、污血和魔气的暗红。

无数海兽的嘶吼、修士临死的惨叫、域外天魔的尖啸，以及乱魔门弟子疯狂的吟唱，交织成一曲绝望的末日交响。

天空被厚重的魔云笼罩，阳光难以透入，只有血祭祭坛散发的邪异光芒和燃烧岛屿的火光，映照着这片正在死去的大海。

顾长歌眼里没有怜悯，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冷漠。

东海这个前世今生都带给他无数追杀、背叛的地方，汇聚了蓬莱仙宗、碧涛阁、玄冥子、凌霄子、云渺真君等仇敌。

终于如他所愿，彻底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冷眼观天倾，这滋味，倒也不错。”顾长歌低声自语。

他不会像前世那样，为了所谓的“苍生大义”去力挽狂澜，再去斩妖除魔。

这里的血与火，这里的绝望哀嚎，不过是印证了他前世结局的讽刺画卷。

不久后，一道金光撕裂空间，小天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顾长歌身边，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小肚子。

“嗝~那条水灵脉好大，好撑！不过好舒服！”

小天身上气息圆融，龙威内敛，显然吞噬蓬莱极品水灵脉让她获益匪浅。

顾长歌微微颔首，“做得好。”

他牵起小天的手，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在魔焰与血海中沉沦的东海群岛，如同在看一幅即将完成的、名为【毁灭】的画作。

“走吧。”顾长歌的声音平淡，“去中洲。那里想必也很热闹。那个贱女人也该死了。”

空间波动荡漾，两人的身影融入虚空，彻底消失在这片被他们亲手推向深渊、如今又冷眼舍弃的血肉地狱之上。

只留下身后那越来越浓烈的魔焰，越来越响亮的魔啸，以及一个注定被域外天魔彻底吞噬、再无未来的东海。

而中洲，也将因顾长歌的到来而加速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