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念来，竟与这方天地如此契合。

手续办理得极其顺畅，栖棠雅苑正式拥有了自己的主人。

周季川倒腾来了许多古玩，将院子布置的如诗如画。

他恨不得将所有好的、精细的、养眼的东西都捧到她眼前，只为换她一个笑靥。

“昭昭你看，院子里的锦鲤游过来了！”

“是哎...”

新居的日子如溪水般流过，平静却处处蕴着甜。

茶烟袅袅，岁月长。

周季川在确认关系后，变得尤为粘人。

他几乎天天出现在画廊或是栖棠雅苑，经常赖在她的专属画室里看她作画。

“昭昭，这里是不是应该再加点飞鸟？”

“此山幽深，群鸟惊飞岂不突兀？安静些，莫要扰我点睛之笔。”

周季川被她平淡的语调一训，立刻老实了，讪讪放下画笔，乖乖退到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他是真的在努力学习欣赏她的世界，即使看不懂那些笔墨间的万千气象，也看得懂她眼中投入的光芒。

这种近乎虔诚的陪伴和笨拙的讨好，逐渐消融了明昭心底最后一点疏离。

她也开始会去想了解他的世界。

想到每次事后他总爱点一支烟，明昭忍不住问：“周季川，你何时开始抽烟的？”

周季川正全神贯注地帮她磨墨，听到她的问题猛地一愣。

“很早了，大概十八岁吧。”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我们家，用现在的话来说，算得上是物质条件极其优越。但家这个东西...有时候跟住在哪、账上划了多少个零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