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很有分寸地没有追问,留下活血化瘀的药膏,嘱咐她若有内部疼痛要及时就医。′e/z-l^o·o_k\b,o\o/k/.¨c!o`m′
周季川的额头肿了一个包,身上也有几处磕碰。
张医生检查后松了口气:“少爷都是皮外伤,额头的淤血需要几天才能散,注意别碰水。明小姐的药膏每日涂抹两次,力道要轻柔。”
周季川看着她肩膀上刺目的淤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自责和心疼,“我真该死,要不是我没用,你根本不会受伤。”
明昭看着他涨红的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局促不安,她自然明白他当时是情急之下的失控。
“无妨,倒是你,快些去用毛巾冰敷额头伤处。”
“那我去弄毛巾!”周季川像是得到了特赦,背影甚至透着一丝雀跃,她原谅他了!
明昭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身上黏腻不适,明昭需要沐浴,她熟门熟路地走进熟悉的客卧,里面的布局几乎和她离开时一致。
拿着睡衣走到更衣间,巨大的落地镜映出她的身影。
肩臂处的淤青在白皙肌肤上分外刺眼,她解开家居服的盘扣,动作牵扯到伤处,忍不住轻嘶了一声。\优`品.小\说′网. ?首.发*
低头解开衣襟,那片温软的肌肤上,正中心的位置,赫然也是一片触目的青紫。
这地方真是…
她褪下衣物,赤足踏入宽敞豪华的淋浴间,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冲刷着皮肤,舒缓了紧绷的神经和隐隐的痛楚。
热水澡让明昭精神好了很多。
她用浴巾擦干身体,穿上柔软的藕粉色真丝吊带睡裙配同色系长睡袍。
当走出浴室时,恰好看到周季川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羹和热毛巾,正站在客卧门口,看样子刚进来。
周季川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猝不及防撞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失语。
明昭刚从氤氲的热气中走出,乌黑的长发带着水汽披散在肩后,几缕湿发黏着白皙细腻的颈侧。
卸去了妆容的脸庞清丽绝伦,脸颊被热气熏染出淡淡的绯色,修长的脖颈下,睡袍的V领微敞,露出一小截精巧的锁骨。
真丝睡裙的柔滑衬得她身姿更加玲珑曼妙。
此刻的她,带着惊心动魄的柔媚,美得如此真实,又如此触手可及。
看到她锁骨下胸口处隐约可见的淤青,周季川又开始心疼起来。*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好想拥抱这一刻真实又带着破碎感的她,可是又怕唐突了她。
最终只笨拙地把托盘往前递了递。
“刚熬好的银耳羹,加了雪梨和冰糖,润肺安神的。还有热毛巾,你敷一下肩膀和不舒服的地方,再涂药膏。”
“有心了。”她微微颔首,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见男人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明昭说道:“夜深了,你额上的伤也需静养,先去歇息吧。”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客卧,首到房门轻轻合拢,隔绝了他的视线。
“哎,我该如何跟她说我每天都睡在这个房间,闻着她闻过的空气,用她用过的沐浴露。”
他像个游魂一样飘回主卧,巨大的空间空旷而冰冷,与客卧里那种被她的存在和气息填满的温暖感觉截然不同。
他躺在那张宽敞却感觉无比孤寂的大床上,闭着眼,却毫无睡意,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她在做什么?是在看书还是己经休息了?药膏涂了吗?疼得厉害吗?胸口一定很疼吧。
他翻来覆去,主卧顶级的床垫此刻如同针毡。
最终还是认命地爬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再次回到了客卧门口。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应该是睡了?或许是在用药?
周季川在客卧门口徘徊了片刻,最终还是轻叹一声,转身走向别墅的露台。
露台夜风带起一阵寒气,周季川下意识裹紧了些单薄的睡袍,他摸出烟盒,熟练地弹出一支烟,点燃。
明昭……
她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一定能如愿以偿的,对吧?
这栋巨大的别墅,只有这一处角落被淡淡的烟气笼罩,只有这一点红光,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带着颓靡意味的真实。
就在这时,客厅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正沉浸在自我拉扯中的周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