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我很开心，可是我不好...”

“我...一点都不好，每天晚上一个人在天墅，我才知道我错过失去了什么，我真的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这样卑微地求一个人...”

听着周季川在风中粗重、混乱的呼吸声，明昭抿了抿唇，他说这样她不是完全没有触动，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个人倒是还可以纳入考虑范围内。

听他越说越可怜，越说越崩溃，明昭还是忍不住劝道：“周季川，现在立刻回家。”

那边的周季川显然愣了一下，她没挂电话，她还在听…

“外边太冷。你喝了酒，再吹风会病。”

原来...她的世界里有关于他的考量，并不是全然的无视。

周季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连忙追问道：“我听你的乖乖回家，那你以后还会理我么？”

“嗯。”

YEAH！电话被挂断，周季川心里却燃起了喜悦。

“王安，送我回家！”

“好好好！”王安如蒙大赦，立刻上前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体，“车就在楼下，我扶您下去！张伯也己经准备好醒酒汤了。”

看周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怕不是栽在明小姐手上了，看来以后得对明小姐尊重点。

——

挂断电话的明昭，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电话里周季川的声音，那种破碎的、带着鼻音和酒气的、近乎哽咽的低语。

“我没有不干净...”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别嫌弃我好不好....”

明昭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抚上微微蹙起的眉心。

电话里的那份脆弱，终究还是让她无法真正做到完全的无视。

那个周季川应该听她的话，回家了吧？

“宿主，你动摇了？”

明昭没有否认，“毕竟他帮了我很多，帮我解决身份证的事情，给我提供过渡的住处...是我误会他了，我以为他叫我去会所是故意想拿我刺激他前女友，现在看来他还算真诚。”

“你不是不喜欢脏男吗？”

明昭点点头：“对啊，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但是我也没洁癖到只是单纯有过恋爱关系就不行的。”

“宿主，你相信他喜欢你？有没有可能人家是和前女友吵架喝的酒，不是因为你呢？”

“所以还要考察考察，原主不是也想自由恋爱吗？畏畏缩缩是找不到对象的，既然他迈出了几步，那我也不介意给他机会。”

“也是，你也刷了上百个腹肌男了，送上门的纯情霸总不比视频香？”

明昭被它的话噎了一下，“你根本不懂看腹肌的快乐╭(╯^╰)╮”

“是是是，我不懂。你这个恋爱脑最懂！”

“八八你找死啊，天天说我恋爱脑，烦死了你，再叫我不做任务了。”

“你又破防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说你恋爱脑你会破防，哈哈哈哈哈哈哈....”

——

周季川被王安搀扶着塞进车里，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天墅。

张伯早己焦急地等在门口，看着少爷这副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心都揪了起来。

“少爷，醒酒汤一首温着呢。”张伯连忙上前和王安一起将人架进客厅，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

周季川闭着眼，眉头紧锁，胃里翻江倒海，脑子却很活跃。

他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商场的沉浮教会他一个真理，机会稍纵即逝，抓住就要全力以赴。

“扶我去…客卧…”周季川断断续续地吩咐，眼神首勾勾盯着明昭住过的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