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幕不同。

新鲜出炉的墨香，笔触间的磅礴和孤傲仿佛带着温度，穿透西百年的光阴，如此生动、如此真实地撞击在他的视线里。

最致命的冲击，来源于作画的那个人。

她就在那里。

不是博物馆里被封存的画像，也不是隔着玻璃的展品。

她就靠坐在他的地毯上，带着一身疲惫，却又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明净与尊贵，美得惊心动魄。

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女孩。

为了确认她的来历，他上网查过很多资料，可是历史上的大明并没有一位叫明昭的公主。

这说明她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大明王朝，而是来自平行世界，随时可能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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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清晨，周季川是被自己的心跳惊醒的。

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她的身影，混乱，炽热，真是荒谬。

他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驱散昨夜那份疯狂的心悸和今晨残留的混乱。

洗漱完毕，刻意板起那张习惯性带着疏离的冷峻面容，他走向餐厅。

餐厅里，明昭己经在用早餐了。

她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米白色真丝家居服套装，质地华贵垂顺，样式优雅保守，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纤细优雅的脖颈。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周季川，眸光清澈平静，唇角自然地弯起一个端庄得体的弧度：“周公子，早膳。”

她的神态举止，全然是受过严苛宫廷教养的仪态。

周季川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早。”他低沉地回应，端起张伯适时递上的黑咖啡，掩饰性地啜了一口。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纤细白皙的手腕，这双手，昨夜挥毫泼墨，成就了那样震撼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