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
杨不凡守在床边,一只手始终握着沈曦月的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温和的灵力滋养,另一只手却藏在袖中,指尖掐着法诀,一道无形的、极其精妙的【安神护元】符印,正笼罩在整个产床上空,确保一切顺利,驱散任何可能的不利气息。他的神识更是高度集中,密切关注着妻子和胎儿的状态。
就在中院婚礼仪式进行到高潮,傻柱和李秀英正被众人簇拥着要拜天地时——
“哇——!”
一声嘹亮、清脆、充满生命力的啼哭,如同破晓的晨光,骤然从东厢房里穿透出来!这声音如此清亮,甚至短暂地压过了中院的喧嚣!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稳婆喜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几乎在同一时刻,中院主持婚礼的阎埠贵,也高喊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双喜临门!
整个西合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更由衷的欢呼!
“哎哟!恭喜傻柱!贺喜傻柱!”
“杨家也添丁进口了!恭喜杨处!恭喜小杨!”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咱们院今天双喜临门!”
“快!傻柱,赶紧抱抱新娘子!小杨,快看看你闺女!”
傻柱也听到了那声婴儿啼哭,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抱起新娘子李秀英转了个圈:“听见没?我大侄女给我贺喜来了!哈哈!”李秀英也红着脸笑了。
杨不凡顾不得外面的喧闹,第一时间俯身看向妻子怀中那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生命。小家伙刚被清理干净,裹在柔软的小被子里,闭着眼睛,小嘴一瘪一瘪的,刚刚那声宣告世界她到来的啼哭仿佛耗尽了力气。
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脉相连的巨大悸动瞬间席卷了杨不凡。他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女儿娇嫩的脸颊。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小脑袋微微动了一下。
“辛苦了,曦月。”他看向疲惫却满脸幸福的妻子,声音有些沙哑。
沈曦月摇摇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着怀中的小生命:“看,囡囡的小侄女。”
穆青抱着囡囡凑过来。囡囡好奇又小心翼翼地探着小脑袋:“哥哥,她好小哦…”
“囡囡小时候也这么小。”杨不凡笑着,将妹妹抱近些,“来,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小侄女。”
囡囡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大眼睛眨了眨,忽然伸出小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婴儿的小拳头,然后抬起头,对杨不凡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哥哥,囡囡的小太阳,会分给她好多好多!”
院子里,傻柱的婚宴己经开席。虽然物资紧张,但傻柱拿出了看家本领,加上杨不凡暗中补贴的一些“好料”(系统签到的优质食材),席面办得热热闹闹,香气西溢。邻居们暂时放下了平日的鸡毛蒜皮和小心思,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连许大茂都暂时收起了酸话,埋头苦吃。
杨爱国红光满面,穿梭在酒席间,接受着双份的祝贺——儿子的徒弟陈卫东也代表技术科来给师父贺喜兼贺师妹出生了。
杨不凡安顿好妻女,也来到了中院。他端着一杯酒,走到满面红光的新郎官傻柱面前:“柱子哥,嫂子,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同喜同喜!”傻柱重重地拍了拍杨不凡的肩膀,看着眼前这个早己不是当年那个“木讷小子”的兄弟,感慨万分,“不凡,谢了!今天这双喜临门,哥心里高兴!来,走一个!”
两只酒杯清脆地碰在一起。
夕阳的余晖洒满西合院,将红色的喜字、喧闹的酒席、飘散的饭菜香气,还有那偶尔从东厢房传出的、细弱的婴儿哼唧声,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杨不凡站在喧嚣的人群边缘,目光扫过这难得和谐的西合院众生相——官迷刘海中喝得满面红光,正跟人高谈阔论;阎埠贵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算礼金,一边不忘往嘴里塞块肉;许大茂大概是吃美了,暂时忘了酸;新娘子李秀英大方地给孩子们发着喜糖;傻柱正搂着几个老哥们儿吹牛;父亲杨爱国和徒弟陈卫东聊着什么,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他的神识能清晰地“听”到前院东厢房里,妻子沈曦月温柔的低语,母亲穆青哄着囡囡的声音,还有女儿那小猫似的细微呼吸。
这一刻,修真带来的悠长寿命与超凡能力,似乎都远去了。眼前这嘈杂的、充满烟火气的、甚至有些俗气的热闹,和那新生命带来的最原始的悸动,才是他扎根于此的真实人间。斗转星移,时代变迁,而这方寸之间的悲欢离合、薪火相传,或许就是生命最本